看着煦里身上的木屑荆溪知道那是太做的,合着他几天不见人影就是为了做这个。
荆溪把手抱在胸前,笑着看着他,问到。
“做这个干什么?家里又没有小孩子。”
煦里不看她的眼睛,微微低着头,机械般的回答道。
“末将看娘娘实在无聊,便想着给娘娘做个玩意儿解闷,还望娘娘笑纳。”
荆溪开心的笑着,嘴角是大大的笑意。
“纳了纳了,我很喜欢,谢谢将军了,你堂堂一国大将军来做这些也实在是委屈你了。”
荆溪这样说着,心下已经有了主意。
荆溪笑着看着他带着有几分征求的语气问到,“我可以坐上去吗?”
眼神又满是期待的看着他,煦里愣了一下,这就是给她的啊?看着她那样小心翼翼的样子煦里浅浅的笑起来。
荆溪突然指着他叫起来,“你看你,笑起来多好看啊,以后多笑笑。”
又凑过去贱兮兮的问到,“告诉姐姐,你多大啊?”
荆溪笑笑的看着他的眼睛,一脸老母亲般的关怀。
煦里被她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了,呆呆的看着她,等反应过来时连忙慌乱的瞥开眼睛。
“末将今年二十。”
荆溪差点叫出来,古代的小鲜肉都这么成熟吗?看着荆溪一脸震惊的样子,煦里不知所措的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没有说。
荆溪一脸不敢相信的咂咂嘴。
“啧啧啧,你才这么小啊,那你得喊我姐姐。”
一脸来自老母亲般的关爱,那可不是,她前世都二十七岁了,可不是姐姐,还是大姐姐了呢。
煦里愣愣的看着她,喃喃的说道,“公主,您今年该是十八。”
荆溪猛的看着她,她说的是真正的公主吧,荆溪一脸鄙夷的看着他说到,“可是我真实年龄确实比你大啊,所以以后在大姐姐面前不要老是板着一副臭脸,小心我打你。”
煦里怔怔的看着她,也没有说话,荆溪做到秋千上一直笑着,她本来以为煦里应该是比她大的,看起来实在是太成熟了,谁知道只是个小孩子。
平日里还随时一副严肃脸,现在一看到他那副严肃的样子就想笑。
“煦里,你是几岁开始出征上战场的?”
“十岁。”他倒是回答得简洁明了,荆溪瞪着大眼睛看着他,一脸不敢相信。
“那几岁被封将的?”
“十岁。”
荆溪被口水呛到了,怎么可以这么厉害,这在现代怕是神童啊,以后看他都要膜拜了。
“那为什么会作为一个和亲的将军来送亲了呢?”
煦里像是早知道她会问这个问题,没有丝毫惊讶,淡淡的说到。
“公主是陛下最疼爱的公主,远嫁大魏陛下实在不忍,出嫁前公主曾哭闹,陛下怕途中出了问题又引起两国之间的战争,天下难得的安定局面不能因为我大凉而破坏,于是命我一路互送公主,可是谁知还是出了问题,让公主逃跑了。”
“那你可曾觉得委屈,你本该有大好的前程。”
“不觉得,向大凉向陛下尽职尽责就是末将的使命。”
荆溪看了看四周没有人小声的说到,“而且,将军,你是带着任务来的,日后一定还会回去的是吧。”
是肯定的语气,荆溪的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他,却没有戏谑,都是认真的神情。
煦里也不想瞒她,他还需要她的协助,于是点点头,荆溪忽然就笑了,有些神伤的问到。
“那你事成之后呢?会带我走吗?还是扔在这?如果今日在这的是你们真正公主呢?你会带她走吗?”
荆溪没有看他,听起来更像是喃喃自语,煦里认真严肃的声音说到,“会,末将一定会带公主走,公主于末将有恩,末将定当竭力保护公主。”
似承诺,这话一直到荆溪的心里,暖暖的。
她自从进了这定阳王府处处如履薄冰,燕阳羡不待见她,他又有心上人,府里众人皆知,她就是个形同外人一样的存在,无处说不能与人说,这些难受她自然知道,只是她既是荆溪又是沈寄,大仇未报她自然不能软弱了。
荆溪只是浅浅的说了几个字,“谢谢你。”
日后你若真的能做到你所说的,那便是另一回事,承诺往往不能被实现,这个是她懂的。
就如那年冬日,长夜漫漫,她被母亲带到孤儿院的门口,母亲告诉她,她去办点事很快就回来接她,天真如她,相信了母亲的话,然后一等就是二十多年,他们终于没有再见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