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这位图尔里图族长是吧?或许是该叫做秃鹰族长,臣女就不明白了,臣女这是与秃鹰族长第一次见面吧,第一次见面就出言欺辱一个弱女子,秃鹰族长真是好大的本事啊!~”
端木瑾华从来都不是吃亏的人,就算对方时如图尔里图族长这样的彪形大汉也不例外,那样充满侮辱性的话,而且,草小姐一词也许是图尔里图本国语言为类似于英语的漠西国语,说起来不难听出其中的恶意。
所以,端木瑾华就将图尔里图+沙漠之鹰给简略了,端木瑾华承认,她是故意的。
端木瑾华故意将图的二声音调念成了一声平的音调,以报复图尔里图将草字的三声念成了四声降。
“放肆!~贱丫头,也敢如此说本族长,不给你点儿教训,本族长就不是飞在沙漠上的雄鹰。”图尔里图特意强调了最后的飞在沙漠上的雄鹰,不是端木瑾华口中的秃鹰。
掌中聚集内力,刚刚挥动胳膊,想要用内力打端木瑾华一个耳光,却在半空被百里翼拦了下来。
“滚不要妨碍我,否则连你一起打!”图尔里图怒火冲天,一直以来骄傲的名号竟然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如此诋毁,简直找死呢。
“本王奉陪。”说着加大了手中内力的力度,百里翼却始终风轻云淡的样子。
“放手!”图尔里图自知内力不敌百里翼,只好讪讪的卸下了掌中的内气团。
就在这时,端木瑾华却走出了座位,端木海丰和端木瑾荣都没来得及拦住她。
走向了金銮殿中央:“皇上,请为臣女做主,臣女觉得受了天大的委屈,臣女的人格受到了关乎生死的侮辱,请皇上为臣女做主啊!~”
咚的一下,端木瑾华双膝跪在了金銮殿上,就连旁边站着的夏宛蝶和夏玉蝶都有些不知所措。
“哦!?”龙翔天只一个简单的字,不回应也不答应,转头去问图尔里图:“里图族长认为呢!~”
“放屁,受什么委屈,就这个贱丫头的出言不逊,在我们漠西国那是要掌嘴到死的,看来金隋国的皇帝真是爱民如子啊,这样不懂规矩的贱丫头都没事儿?”一口别扭的华夏语,看来只是交流可以,口语马马虎虎。
听到图尔里图的话,龙翔天不悦的沉下了脸色,这个图尔里图,以及漠西国的某些人,很是目中无人,经常做出一些扰乱周边国家的边境,让边境上的子民苦不堪言。
偏偏漠西国的那些个族长的态度还总是和稀泥,糊弄他国,每每发生这种事情,总是以底下的人不服管教,缺乏资源所至,为了生存,所以情有可原。
情有可原你妹啊, 你掠夺的别人的资源,你生存了就不要别人生存了是吧?好吧,既然你是想以武力说话,那么最后且看看吧,不出三年,你漠西国必定腹背受敌。
“满口粗话,不可理喻,好吧,既然这位秃鹰说的如此振振有词。那么,漠西国那些频频扰乱我国的那些不服秃鹰族长管教的人也都是秃鹰族长的错喽,漠西国也是在效仿我金隋国皇帝的爱民如子吗?如此包庇别人犯罪?”
呵~~大部分的人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个端木三小姐可真大胆啊,这也说得出口,但是,皇帝龙翔天的态度就耐人寻味的多了,竟然没有出口训斥端木瑾华?
“不要扯开话题,现在说的是上元节,都说女子善于巧舌如簧,看来草小姐也深谙此道啊!~草小姐也不草包嘛!~”图尔里图像是认定了侮辱端木瑾华,这带着目的性的攻击也让一些智谋双全的人嗅到了其中的阴谋。
“好啊,不扯开话题就不扯开话题,秃鹰族长让臣女扯开话题臣女就能给你说别的,秃鹰族长让臣女回归话题,臣女也能将这话题给秃鹰族长说出个一二三甚至一朵花儿来。”
“臣女的草包之名是真实的传在坊间的,那么臣女的草包是哪里碍着秃鹰族长了?”
“是碍着把你变得高风亮节了?还是臣女的草包把你变得刚正不阿了?”
“又或者,臣女的草包是罪无可恕的,本来还好好的秃鹰王爷你,变成了相反的一个人,变成了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秃鹰族长?”
“如果是这样的话,臣女真是罪加一等,这可怎么办才好,臣女的草包性质完全毁了秃鹰族长的一生,臣女有罪,罪恶滔天。”
端木瑾华状似低头自我忏悔认罪…
“好了,此时到此为止,端木氏瑾华,你要有肚量,纵使没有才艺,也要拿出大家风范来,再不可如此无礼了。”
还不待图尔里图发作,皇帝龙翔天就将事情做了一个快速的了结,其实也是在保护端木瑾华。
皇帝龙翔天心里特别特别解气,什么高端大气上档次,简直不要太有趣,而且明明只有七个字,竟然把很多的东西都说明了,作为皇帝的他更要做到不能轻易动怒,不然涉及的就不是一个两个人的恩怨了。
端木海丰承受着来自四面八方官员们诡异的视线,平时不苟言笑的他也有些受不了。
“高端大气上档次,高端大气上档次,三妹这次用的好,以后就这么说了,谁说三妹没有才华的,我端木瑾年第一个不答应。”端木瑾年瞎起哄,看到自己父亲端木海丰的眼神也没能停下来。
不得不说,高端大气上档次这一说法在不日后成为了全大陆的流行通用语,不过,这是后话。
“端木氏瑾华,现在夏氏姐妹邀请你为上元节赋一曲,你的意思呢?”看在端木瑾华让他这么解气的份儿上,就算端木瑾华不打算表演,他也不会惩罚端木瑾华的的,皇帝龙翔天这么想着。
“好啊,陛下,臣女表演就是了。”说完走向夏玉蝶:“哎,人受欢迎就是没办法,你看,都是冲着我来的,看来大家都很喜欢我,哎!~”
听到端木瑾华话的皇帝龙翔天以及众位则是很郁闷,看着端木瑾华一步一步走到夏玉蝶的身边,因为夏玉蝶的乐器是筝。
“这位美女,借用一下乐器怎么样?虽然皇上的宫中肯定有后备的乐器,但是不放心啊!~”端木瑾华对夏玉蝶说。
听到端木瑾华的话眼前一亮:“哟,端木三小姐这说的什么话,你是在质疑皇宫的物品不安全吗?”
户部尚书夏修满在一旁满意的点了点头,对,就是这样,逼得对方出言不逊,到时候加一个蔑视皇室的罪名就好了。
“说来也惭愧,经常见话本子里的人被陷害,弹琴的时候被人把琴弦割到一半,弹着弹着琴弦就断了,更何况,像我这么优秀,必定是拉仇恨的”
然后,端木瑾华往楼太妃的方向瞅了一眼,人们也顺着视线看到了楼太妃铁青的脸色,和龙翔雾扭曲在一起的脸庞。
果然拉仇恨,这明晃晃的仇恨瞎子也能感受出来,哎?不对,拉仇恨,这词语虽然是俗语,但是说起来却十分解气,这端木三小姐…
“你说,这半路弹着弹着琴弦断掉,丢人事小,可是必定会弄伤手指的,这一弄伤手指一见血就可变成大事了,你说要是让我母亲担心怎么办?”
“我母亲一担心就会掉眼泪的,我怎么受得了,最受不了哭哭啼啼的女人了,哎,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啊。”
端木瑾华一口气说下来,也重新刷新了众人的三观,端木三小姐你这说反了吧,最受不了的不该是丢人丢大发了吗?还有,受不了哭哭啼啼的女人,难道你不是女人?
说多了都是泪…皇后王凤环终于露出了宴会开始以来第一个笑容。
坐在左边那边,靠近金銮殿中间部位的某人一直都在注意这个名字叫端木瑾华的女孩子,这眉眼,这语气,这耍人的机灵劲儿,让他想到了自己曾经的岳父。他听说过,那个老人年轻时就是如此的恶劣。
然后这个濮阳神医世家的家主环视了金銮殿一周,终于在某些不起眼儿的地方看到了曾经的那些面孔,以及怎么看怎么觉得杨晴絮长相很面善(这里的面善不是看上去善良,而是似曾相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