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子一把扶起柔弱的灼华,就像拎着一只小猫般走了下去。老太太欲言又止,这边大夫人劝着她说:“母亲您不能心太软,即使她不进府,也毕竟要在国公爷身边伺候,如果她此刻就说了谎,那这样的女人是断然不能留在国公爷身边的,谁知道她安的什么心呢?如果她说得果然是真的,那也算还了我这苦命妹妹一个清白。”说着竟然挤出几滴泪来。
这边那个粗壮的老妈子早已将灼华带到了偏厅命她脱下裤子躺在床上,说要检查。灼华心中明白她没安好心,抵死也不从命。那个老妈子冷笑一声说道:“这恐怕由不得你了。”
话音未落不知从何处又钻出两个跟她一样粗手大脚的老妈子,把灼华抬到了床上死死地按住了她的手脚。
那个老妈子撩起灼华的裙子看了一眼冷笑道:“没想到你个小蹄子还真是黄花闺女,那就别怪我心狠了。”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根玉棍,形状如同男人的丁丁。
灼华看着这个东西,吓得惊恐地睁大了眼睛。那个老妈子狰狞地笑着说:“这个东西虽不比男人的那东西舒服,不过老奴我尽量轻一点儿,姑娘你只需要把眼睛闭上,一下就好了。”然后吩咐左右按紧了,说着就举起那东西朝灼华的两腿间刺去。
灼华吓得大声呼救,奈何嘴被堵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忽然一只大手一把抓住了那个老妈子的手。老妈子回头一看吓得魂飞魄散,抓住她的人正是国公爷。
她哆哆嗦嗦地跪了下来匍匐在地抖如筛糠。另外两个老妈子也吓得松了手跪在地上。灼华蜷缩在床上呜呜哭泣。俞师伐看了她一眼,心如刀绞。脱下自己长袍盖在灼华身上,叫上左右随从,指着跪在地上的老妈子只说了一个字:“打。”
这边三个老妈子,哭喊声响成一片:“老爷饶命啊——”杀猪般的哭喊早就惊动了老夫人。
“这究竟怎么回事?”老夫人一向仁慈很少责打下人。
俞师伐冷着脸没有说话,这是咣当一声,一个东西从那被打的老妈子怀中掉了出来,正是她慌乱之中塞回怀中的玉棍。
在场女眷看到这东西,早都飞红了脸。
早有家丁上前用帕子掩上拿了下去。
老夫人也气得不行一叠声地说:“打打打——”那边已经几十板子下去,三个老妈子的呼救声已经由原来的老爷饶命换成了夫人饶命。
俞师伐冷笑着看着大夫人:“真是奇怪,是我和老夫人下令打她,她为何向你求救?”
大夫人头上微微冒汗说道:“妾身不知何故,许是她看求你们都无望了,所以才来求我吧。”
俞师伐走上前让打手停下冷冷地说:“说出谁指使的,可以饶你们不死。”
为首的老妈子不住用眼睛朝大夫人这边看。
大夫人走到她面前说道:“没想到你一个生养了三个女儿的人居然会如此下作,做出这样的丑事,还有什么颜面活在世上。”
老妈子听了这话,尤其是女儿两字的时候浑身颤抖了一下,然后闭上眼睛毅然决然地说:“没有任何人指使老奴,是老奴一时糊涂猪油蒙了心。”
俞师伐冷笑道:“你一时糊涂,你为什么要一时糊涂,目的是什么?”
“老奴就是看不惯灼华姑娘,没有什么其他目的。”说完闭上了嘴。
“好好好,给我打。”
另外两个老妈子立刻求饶起来:“老爷饶命啊,我们都是为了点银子被这个老东西撺掇的,我们实在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这时灼华已经重新穿戴了,缓缓走上前说:“国公爷请息怒。”
大家一起把目光投向了她,看她穿了一身白衣,青丝散到腰际,长长的睫毛上由于刚才的哭泣微微有些潮湿,犹如出水芙蓉般清丽,虽然由于刚才的事情略显憔悴怯懦但是难掩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女人都感到自惭形秽、不敢亵渎。但那冷傲灵动中又有勾魂摄魄之态,让男人不能不魂牵梦绕。
俞师伐面对这样的她纵使是百炼金刚也化成绕指柔,柔声问道:“依你的意思呢?”
灼华福了一福回道:“上天有好生之德,这三个妈妈如今被打成这样已经吸取了教训,不如饶恕她们为好吧。”
大夫人冷笑道:“她们敢把这种东西带入府中,难保不会做出其他腌臜事来,她们三个的命是断断留不得的。”
灼华退到一边说道:“夫人说得及是,只是事情因我而起,我希望老夫人国公爷大夫人可以赦免这几位妈妈。”
俞师伐沉吟了一会儿对着老夫人说道:“母亲您看呢?”
老夫人本就慈悲:“既然如此便饶他们不死吧。”
“这几个奴才的命本就无足轻重,只是难得灼华如此宅心仁厚,儿子认为这样的人品母亲应该容她进府。”
老夫人通过这件事对灼华的戒心一扫而空,并且此事已经说明灼华确实如她自己所说乃处子之身,于是说道:“既如此,老身我今日就遂了我儿的心意接纳了这个丫头。”
边上的大夫人听了此言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但又无可奈何。
国公府这几日张灯结彩,里外被红绸覆盖。街上的百姓都纷纷议论,没想到国公爷娶一个小妾居然这么大排场。吹吹打打南戏北戏总也热闹了整整三日。
俞国公此刻周旋于贺喜的宾客之中笑容满面春风得意,后堂之中大夫人却面如秋霜在老夫人面前垂手而立,语意愤愤地说:“母亲,老爷不过是纳妾而已,居然如此大张旗鼓。”
老夫人淡淡地说道:“媳妇啊,我老了儿女的事能不管就不管了,老爷自从跟你结婚以来这是初次纳妾,也算给足你母族的面子了,男人吗,三妻四妾很正常,不过今儿朝东明儿朝西,你渐渐习惯就好了。”
大夫人听了这样一番和稀泥的说辞,一时也无从反驳,只得淡淡说道:“媳妇知道了,只是前日哥哥还从西边战场发来书信,向国公爷请安,我想着哥哥此刻正在浴血沙场,就没跟他提国公爷纳妾的事情,否则他是一定会送上贺礼的。”
“我的儿,难为你想的周到,真不愧是大家闺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