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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曲之杀 十五

火工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他是被两个捕快拖进屋子的,他显然已经被吓坏了。两个捕快如果不拖着他,他就会立刻像烂泥一般瘫坐在地上了。

火工的名字叫胡全,是一个已经在四海商行工作了近三年的伙计。

展昭扯过一把椅子让胡全坐下,展昭问道:“胡全,你告诉我们,凤凰山庄曾经发生过失火这类事件吗?”

胡全似乎平静了一些,他喘了口气,目光惶惶地看着展昭道:“没有呀,失火的事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凤凰山庄一开业我就来了,这里举办过许多回重大活动,但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啊。天知道今天是不是遇到鬼了?”

展昭盯着他问:“你说,可能出现失火的原因是什么?比如说,仆人们不小心碰翻过灯火之类的事情,可不可能发生?”

胡全摇头说:“我刚刚说了,这山庄从来没有失过火,更没有过什么爆炸,因为山庄里从来不放置火器之类的东西。山庄建筑时,就已经把突然起火的因素考虑进去了。所以草料场放在了远离山庄的后边,就是为了提防,一旦发生火灾,草料场也不会被殃及。草料场四周有十个大水缸,存满了水。如果草料场一旦失火,那么几个火工就会很快将水缸中的存水取出熄火,火势也不会蔓延。但是,这一次,的确像是人为造成的。再有,餐厅里的灯笼好像是被人击灭的,否则,那灯笼里一共有二十个油灯碗,也绝对不会一下子全部熄灭的。”

胡全说完了,脸色苍白地看着展昭和白玉堂。

白玉堂突然问:“老胡,当时你在做什么?你是看护大厅灯笼的火工。你没有注意到什么人在把暗器击向灯笼吗?”

胡全摇头说:“我当时正在忙着……”

白玉堂盯着胡全“在忙什么?”

胡全脸上红了一下:“我……”

白玉堂严肃地说:“老胡,我希望你讲老实话。什么都要讲清楚。如果你说不出你不在看护大厅的证据,我们都有理由认为是你在故意制造黑暗。因为,大厅的灯笼是你挂上去的,也只有你才能知道如何将它击落下来。”

胡全低下头,声音低得像蚊虫叫:“我……的确不在宴会餐厅里……”

“快说!你到底在什么地方。”展昭突然拍案而起,声色俱厉地追问。

白玉堂皱眉道:“胡全,你一定要讲清楚,你当时在什么地方。”

胡全抬起头,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我如果说了,你们能为我保密吗?”

白玉堂点点头:“我们现在只对杀人感兴趣,对你的其他的事情不感兴趣。”

胡全的脸涨红了,他埋下头说:“我……当时在一个女人……那里。”

白玉堂追问:“那个女人是谁?”

胡全抬起头怯怯地问:“必须说吗?”

展昭怒冲冲拍案站起来:“说!要有人证明你不在凶杀现场。”

(唉!说吧!到了这般时候,无论你胡全有什么秘密的女人,你也得拿出来“晒晒”!这可关系到你胡全的小命儿呀!晒吧!)

胡全喃喃地说:“是……”他喃喃地说出一个名字:“是香香。”

展昭皱眉问:“香香是谁?”

胡全喃喃道:“是穆夫人身边的丫环。”

白玉堂看看展昭,他不想再问了,他相信胡全说的是实话。如此说,胡全不可能是击灭灯火的人。那么,这个灭了灯火的人会是谁呢?

展昭对胡全说:“先问到这里了,你先去吧。我们如果有事,随时再找你。”

胡全诺诺地退了出去。

白玉堂对展昭道:“立刻把香香找来。”

展昭喊进两个个捕快,交代他们快去把穆夫人身边的香香找来。两个捕快匆匆跑出去,没有片刻工夫,一个捕快慌慌地跑了进来,他张嘴刚刚要说什么,白玉堂摆手制止了他:“你什么也不要讲了。”

捕快有些失态地看着展昭和白玉堂。

白玉堂轻轻叹了口气。

展昭一拳砸在桌子上,两只茶杯惊慌失措地跌落到了桌上。

白玉堂皱眉道:“我们都猜到了,香香已经死了。”

展昭恨恨道:“灭口!”

白玉堂徐徐叹了口气:“唉,我们晚了一步,去看看吧。”

捕快在前边匆匆引路,白玉掌和展昭到了山庄角落里的一个房间。捕快说,穆夫人讲,这里就是香香的房间。他们走进房间,见一个年轻的女子躺在床上,五官流血。已经死了多时。

她就是香香。

捕快道:“刚刚有几个兄弟进来勘验过了,是吃了有毒的梨子。应该是自杀。”

展昭怒道:“不是自杀!一定是谋杀!”

一个搜查房间的捕快惊叫了一声,众人去看,捕快从香香的床上搜出了一个木箱,箱子打开,上边装了几件平常衣服,下边是白花花的银子。捕快飞快地数过,一共是五百两。

一个侍女即使辛苦做上一辈子,也是挣不下这笔银子的。这当然是一笔来路可疑的钱。

白玉堂淡淡地说:“她既然接受了人家的银子,人家一定会让她闭嘴。”他走到那钱箱前,蹲下身去,细细地看着那些白花花的银子。

(写到此处,谈歌感慨,一切都是不可预知的,却又全部都在事先埋下了伏笔。世间无论什么样的阴谋,它的原则都是不会变的,人性也会渗透其中的。阴谋常是复杂的,也是有魅力的。它的主旨往往像某种带颜色的空气,弥漫在事件的周围,使十分简单的底牌变得不可捉摸。细微之处,只有细心的介入,那种妙不可言的思维才可能一击而中。)

门被推开,林冰雪神色惶惶地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