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休要胡言乱语!”
林姨娘吓得面色煞白,弱柳扶风的身子哆嗦个不停。
反观西月苓,镇定自若地捏住林姨娘的手腕,示意她别口不择言。
西月书看在眼中,心底冷笑连连。
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林姨娘只是单纯地歹毒,不遗余力地在镇关侯面前挑拨离间,实则没什么脑子。
西月苓却完全继承了镇关侯的狠辣无情,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母亲中毒,她被迫降妻为妾,皆是西月苓的主意。
林姨娘没有西月苓出谋划策,没有镇关侯维护,何来今日风光。
西月书思及此处,轻抬下巴,示意二人看看被打得血肉模糊的青雪,不疾不徐道:“母亲身边的青雪已经全部交代了,林姨娘,你胆大包天,竟敢对主母下毒,心如蛇蝎,就不怕坏了二妹妹的名声吗?”
此话骤然碰到林姨娘的软肋,又惊又怒,脑子一热,转身就冲向奄奄一息的青雪。
西月苓反应过来时,林姨娘的耳光已经落在青雪脸上了。
“贱婢,我待你不薄,你竟敢背叛我!”
“母亲!”
西月苓面上血色骤然退散,恨不得将林姨娘的嘴缝上。
这些年,她母女二人有父亲偏宠,她娘变得愈发有恃无恐,也变得愈发蠢了。
且不知宋柔和西月书有没有证据,她都不应该承认此事。
被剜了一眼的林姨娘后知后觉,方才意识到,她被耍了。
“夫人空口无凭,可别污蔑妾身。”
林姨娘挺直腰板,打定主意不承认。
可宋柔根本不给她狡辩的机会,当即让人前去搜查青雪和林姨娘的卧房。
心知宋柔的人绝对找不到任何证据,林姨娘和西月苓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不曾想,宋柔的陪嫁嬷嬷带人捧着那两个香囊,冷着脸地放在了众人面前。
“林姨娘,这两个香囊中装的东西,认识吗?”
“妾身不知。”
林姨娘对上宋柔似笑非笑的眼神,心底骤然升起不详的预感。
“既不知道,就尝尝,来人,给林姨娘和二小姐送两杯茶来,可别噎着。”宋柔轻飘飘地开口,大有直接将罪名扣在林姨娘头上的架势。
林姨娘和西月苓变得面色煞白,寒意自脚底油然而生。
她们每次都将剩下的毒药处理得一干二净,宋柔绝对找不到任何残留。
这两个香囊,是宋柔故意为之。
她要趁此机会,直接要了她们母女性命,为西月书当太子妃铺路!
“夫人这么做,就不怕父亲怪罪吗?”西月苓强装镇定,直勾勾地盯着宋柔。
西月书已然明白母亲的计划,冷声道:“林姨娘竟敢对主母下毒,纵使父亲宠爱她,也不能包庇她下毒之罪,给她们灌下去!”
话落,她抬手示意,几个身材粗壮的婆子直接按住林姨娘和西月苓,掐住她们的下巴,准备直接灌下去。
林姨娘吓得方寸大乱,哇哇大叫,胡乱挣扎之中,终于按耐不住心底的恐惧,大声喊道:“是我,是我给夫人下了毒,夫人责罚我一人就好,求您别伤害苓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