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在世间是活不长命的。尤其在这乱世之中!”
“实话总是如此伤人心肺。”
“谎言确实比实话还容易让人接受,所以,人比较爱听谎言,但是,谎言没取代实话的价值。”
“也许我应该给你一个说谎言的机会。”莲莎说。
“这种时候,说谎言没意义,谎言只会让人更为堕落,尤其在眼下这种情况。”
“我们现在是在讨论谎言与实话之间问题的时候吗?”王一辰哭笑不得道,“眼下还是先逃离此地才是真实,虽然那个女人并未取走咱三人身上之武器,但是,这个合金牢笼也不是这般简单就能脱离的。”
“抱歉,这个过时的锁让我无能发挥。”云天苦笑,“三合钩锁,互相钩合,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是随意破坏,锁眼便会自动损毁,到时咱们三人如何也逃不出眼前这个地方。”
“让我来吧,这项,我专业的。”莲莎一听是三合钩锁,来了兴趣,盗墓风水学,这个时代,比她好的,实在没几个,盗墓与偷盗应是相同行业,就算存在区别,其相差也不会太大,这事交给她,确实再合理不过。
“对了,就算能脱离此地,咱三人又该如何定计,要知道,我们,时间不多,他们还在等我们的消息。”
“让我看见那个女人一面,一面就足够了。”王一辰脸色苍白,不过,他之根基并未受损,只消修习段时间便能再度上战场,“在看到她的势力之前我仍需考量控制她的价值,现在,不需要了。”唇角泛起丝丝冷笑,孟飞飞的势力足够让他冒险一次。
云天突然道:“打算用你的能力操控那个女人么?这个比较难,那个女人太强势了,精神力量说不准还在你之上,你能控制她吗?”
“这个不要紧,女人总是害怕些毛绒绒的生物,对于控制人的举止,这我是专业。”
“话说回来,咱们这么谈得来,老实说,你是不是对我使用过你的能力过?”云天恶狠狠地向王一辰问道。
“绝对没有,你放心就是。”王一辰摆手道,“我对操控人心没你想的那般兴趣,这虽然是我的专业,但也只是讨饭吃的伎俩而已。”
“话说最近的人很是谦虚啊,讨饭吃的伎俩比专业的叫兽还厉害。”云天喷喷赞道,“有前途,谦虚是好事情,人若是不懂得谦虚,那如何还能进步,须知学无止尽啊。”
王一辰被他说得头皮发麻,正想快快问莲莎看锁是不是解开了,却见莲莎一脸无辜地站在自己眼前,手上拿着的正是那个看似复杂,结构坚硬到不行的锁:“看起来,好像不是三合钩锁,虽然麻烦了点,不过,很快就能解决的。”
“最近的专家应该向你们两个学学,谦虚是好事,狂妄的人虽然有实力,但是有实力的人又特别谦虚的,肯定有值得他们学习的地方。”
“你拍马屁也不是这样拍的吧?”莲莎柳眉微微拧起,“话说,我们还要继续调侃下去么,我个人的建议是先离开这让人不爽的阴暗地方,我不喜欢阴森森的地方。”
云天奇怪道:“可是,你不应该是很喜欢这种地方的么,黑暗地下室的宝藏,多么富有传奇色彩的地方。”
“那你自己留下吧,云天,我们两个先走了。”莲莎将手上的锁抛在角落的垃圾桶里,这地方倒是干净整洁,居然还有垃圾桶,看来,这孟飞飞是个喜欢干净的人,连牢笼都如此干净,“门我就不关了。”
“嘿,有这么说话的么,等等我,一个人的话,那就太无聊了。”云天忙跟上两人,这地方没什么好完的,他一点都不想留下来。
先前被送入此地,三人已记好脚下路应该如何走,三人都是习有古武术之人,听力远在常人之上,三十步内有什么人内心清楚明白,此地虽然动上现代科技监视,但孟飞飞显然对自己设置的牢狱很有信心,看守的人不是很多,不过,个个倒是都算得上好手,虽然比不上孟飞飞那变态般的身手,却也不是一招两式所能应付之人,不过在三人合招之下,配合王一辰那顶级幻术,如何能有人敌得过三人联手之招,轻易便将靠手牢房的人尽数清理干净了。
这牢里头关着的大抵是男子,一路走去,没见得半个女人,每个男人都一脸有气无力的表情,大是奇怪。
“那女人抓这么多男人回来做什么?”云天满脸不解,看来看去,这地方关着的人足足有三四十个这么多,而且个个是人高马大的男子,“这是奇怪。”
王一辰耸耸肩,道:“谁知道了,也许,她是因为她们这帮派阴盛阳衰得厉害,需要抓点男子来垫底之类的吧。听说北疆很多人信奉这些的。”
“嘿,求求你们放我们出去吧,这地方实在不是人能忍受的。”明眼人看出王一辰三个是越狱来着,先前不久才见孟飞飞那变态将他们三人送来吃免费牢饭,就他们对孟飞飞的了解,没十天半个月,谁都别想离开这地方。
莲莎看看王一辰,后者还没回答,云天立马就拒绝了:“我观那孟飞飞也未必真如何无恶不作,关在这的人,只怕,就算其中有几个好人也不会多,咱们身上另有要事,意料之外的麻烦,咱们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嘿,小娘们,快放我们出去,要不然,等下我们几个叫喊起来,你们也不想好过。”典型自己不好过别人也别想好过的类型,一看这品行,就知道,这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人,云天的建议原该考虑。
莲莎手指一弹,打出个小小的石头,打在那人穴道上,登时叫他闭住嘴:“那你便大声喊,我站在这看着你怎么把人叫来将我们三人再送回去?”
那人正待开口大叫,却发现自己一口气喘不过来,根本就发不得声,心中又惊又怕,北疆这地方信奉传说之事的人太多,诸多人信奉鬼神之说,他以为莲莎是那传说会巫术的人,忙磕头求饶,虽说是求饶却不见他发出任何声音。
这让旁人看了甚是诡异非常,如此杀鸡儆猴,接着倒是没什么人敢和王一辰三人过不去,毕竟谁也不大想和一个可能会什么巫术的女孩子为敌。
却说那孟飞飞接到陈文生与单车亦的传信,匆匆赶到,看到赭遂和赵虎两人也在,他们三人虽然互有嫌隙,经常打得不可开交,可到了眼下这地方,三人却又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般,纵然笑脸面对,眼中也满是杀意。
又见陈文生与单车亦两人旁边又坐了两个眼生的人,孟飞飞细细一想,听闻陈文生与单车亦两人历来与沙俄,黑族交好,这两人面容与自己常见之人不同,应该是往北再过去的沙俄国人,和在沙俄境内挣扎几百年的黑族人。她虽然看不惯陈文生与单车亦两人卖国求荣,但,立场不同,自己也没资格说什么,自己还有一大批手下要靠这两个人吃饭,纵然内心再不愿意和他们共处一殿,为了吃饭,什么可也都是要忍的。
“找我有什么事?”
“坐下谈。”单车亦对孟飞飞颇有好感,不依靠男人生存并开创出这么番事业的女人,纵然是在北疆这个巾帼倍出的地方也是难得,孟飞飞更是巾帼中的巾帼。
“我不喜欢嚼文,有什么事可以快点说,没有必要的会,不要开,这对大家都好。”孟飞飞没念过书,自然对这种会议没什么兴趣。
“小泵娘,好大的口气。”铁木不脱见孟飞飞身材高挑,又生得美貌,这等南人女子的味道他虽然尝过多次,可是,巾帼如孟飞飞,给他的兴趣更大,“不过,要是没实力的话,说大话,可是会死人的!”
“啊,会,死人的!”孟飞飞撇过头,衣袖中滑出把枪,指向铁木不脱,“那么,死的会是谁呢,黑族的丞相铁木不脱先生?”她一眼便看出谁是铁木不脱,毕竟契里斯那王脸太特殊,黑族虽然与汉人存在差异,但几百年来,变化应该不会这般夸王才对。
“你敢扣动扳机?”铁木不脱认定她不敢开枪,这地方毕竟是陈文生与单车亦的,这两人若是不开口,这女人还在他们治下,自得看他们脸色行事。自己是黑族的右丞相,陈文生两人断然不会让自己在这地方出事,可是,此次他却是想错了,不待陈文生开口,孟飞飞便开枪了,虽然没要了铁木不脱的性命,子弹擦过他的耳际,却惊起了铁木不脱一身冷汗。
铁木不脱不由大怒:“婊子,你这是什么态度,以为自己是这里的主人吗?”
“嘭!”孟飞飞毫不客气地开了第二枪,将铁木不脱的大腿打出了血孔,上前抓住铁木不脱的衣领,“刚才的话,再说一遍,老娘成全你见阎王的急切心情。”
陈文生与单车亦两人漠然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铁木不脱与契里斯确实是过分嚣王了些,孟飞飞教训他们一下也好。
铁木不脱大是恼怒:“陈大人,你们就是这么看客人被打的?”
单车亦眼中不含任何情绪波动,看得铁木不脱恐惧非常:“可是她也是我们的客人,客人跟客人打架,你说我们倾向于谁?我谁也不想得罪,如此,只好坐着看你们分出胜负了。”
“嘛,飞飞也不要大生气,铁木不脱先生应无恶意,方才那话,或许只是口误而已。”陈文生淡淡一笑,“放开手吧,这地方出人命也不好,飞飞应该会给我们面子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