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钰看着他把剑当大刀用的架势,轻松闪过他虚浮的招式,然后抡圆了手臂。
“啪!”
四皇子只觉劲风袭面,然后他就飞起来了。
整个人空中旋转好几圈,“哗啦”一声掉进了荷花池中。
“啊,四殿下,救命呀,有人刺杀四殿下!”
有尖锐高亢的女声响起。
沈钰一听这动静,头也不回拔腿就跑。
有人来捞四皇子,就不怕他昏在池中淹死。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附近的宫女太监乃至巡逻的禁卫,闻声纷纷赶来。
沈钰本想运轻功飞走,可想到青天白日在天上飞,反而更容易被看见。一琢磨,她矮身钻进了荷花池旁的香蒲丛中,猫着腰蹿远。
只是,皇子在御花园遇刺的事儿,还是闹大了。
皇宫禁苑,忽然出现来去自如能伤人的刺客,如何不让人心惊?
今日能伤皇子,明日就能伤皇帝。
若抓不到刺客,还不知有多少人要吃挂落。
而这其中,禁卫必然是首当其冲。
所以,为了找人抓人,禁卫们各个都发狠了、忘情了。
沈钰在禁卫的重重封锁下,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御花园摸出来,然后一阵风般冲回了顾景渊小憩的偏殿。
她二话不说就扒掉自己沾了花叶,带了花粉的宫女外衣往床下一丢,随后只着中衣跳上了顾景渊的床,跨着他准备往里面去。
但就在她跨在顾景渊身上的时候,男人忽然睁开了眼。
警醒的目光,就那么清冷地审视着她。
沈钰只觉有一股无形压迫从四面八方涌向她,不轻不重地在她身边来回碾,直接给她尴尬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殿外靴声橐橐,有人言辞凿凿:“大人,我方才就看见有个鬼鬼祟祟的宫女入了那侧殿。”
顾景渊无奈地叹了口气,小声问她:“闯祸了?”
“没闯祸,就是困了,想补个觉。”
“本王若说不让你补,你是否打算再扎本王一针?”
唉哟,记仇呢!
沈钰赶紧狗腿地堆出笑脸:“那哪能呢,您是我夫君呀,不是万不得已的时候,我怎么舍得欺负你。”
“夫君”二字,弄得顾景渊心中一麻,整个人都恍惚了一下。
沈钰就趁着他恍惚,直接翻过他去,又掀开被角往里钻。
顾景渊无语至极,但又没法真的怪她。
要怪也只能怪自己,昨夜给她做了个很不好的示范。
更糟糕的是,今日药浴之后,他内力全无不说,身体的五感却似乎比往日更灵敏了。
沈钰一靠近,属于她的馨香便铺天盖地将他裹住,一些无意间的肢体触碰也变得格外令人在意。
她躺在他身边,即便没有亲密动作,也让他觉得……容易失控。
顾景渊不自然地坐起身,当即便要走。
可沈钰能让他走吗?
绝对不能。
她伸手便把人捞回来了,还顺势扯乱了他的衣裳,像个十足的登徒子那样,把他压到身下。
仿佛昨夜重现,却上下颠倒。
“会叫吗?要不您叫两声?”沈钰还煞有介事地在他耳边说。
顾景渊:……
但沈钰发誓,她真的不是在蓄意报复。
主要是,她要搞不在场证明,就必须弄得好像她和顾景渊在这里做了点什么的样子嘛!
“在皇宫做这种事,你疯了吗?”
顾景渊咬牙切齿,可他内力尽失根本无力反抗。
沈钰眼神无辜:“陛下许咱在此小憩的,咱们夫妻一体,当然是一起睡怎么了?快脱,不然我帮你。”
顾景渊:“……”
他这是娶了个女土匪?
两人正拉扯呢,门外传来声音——
“来人,把偏殿的门打开,咱家奉命追拿刺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