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个商量,就算不交易不找人,这个药的钱,你还是得给我。”
沈钰朝他晃了晃手中的小瓷瓶。
转过屏风,看清眼前场面的顾景渊,神色变得一言难尽。
没有想象中的旖旎,也没有湿身美人。
只有一个衣裳齐整的小女人,拿着药瓶问他要银子。
那煞有介事的样子,像极了街边号称可治疑难杂症,却强买强卖的江湖郎中。
他刚刚究竟在纠结什么又愤怒什么?
眼前这只披着美人皮的钱串子,她脑子里除了银子还能有个啥?
说不准她要找的男人,也不过是卷走了她的全部银子!
“本王几时说过要用你的药?”顾景渊冷声质问。
这让沈钰有点心虚尴尬。
她也知道自己有点强买强卖。
可这瓶万蛊解,成本真的超级高!
光药引就用了好几种蛊王的幼虫炮制。
而且,为了偷蛊王幼虫,她至少挨了养蛊师叔五顿打。
要脸还是要血本无归?
她选择两个都不要!
于是,她坚定地说:“你说了!”
“本王怎么不记得?”顾景渊面沉似水。
“你自己问我要不要一起沐浴的呀。你一个中蛊的人邀请我,那不就是要解蛊,解蛊不就是要用我这个药么。”
顾景渊见她耍赖,顿时黑了脸。
他中的是天下奇毒之首的火毒,根本不是蛊!
也是,就连整个太医院都束手无措的毒,她一个村姑怎么可能看得出来。
不过,她胆子也够大的。错把火毒当蛊毒,还敢下手改他的药浴方子,真是不知所谓!
“本王不用来历不明的药!你现在滚出去,浪费药汤的事本王可以不计较。否则,这桶汤的银子就从那一千一百五十两里扣。”
沈钰一听,他这意思是要自己血本无归还舍把米,这不倒反天罡吗?
“那怎么行!”她急得眼圈都红了。
少女本就生得面嫩,眼圈一红就显得特别无辜。
顾景渊看她可怜,又想她长于乡野年少无知也不是她的错,就缓下语气:“你出去,喊林管事给本王换药。”
沈钰委屈巴巴地瘪了瘪嘴,低着头往外走。
可路过他的时候,她却忽然手肘“砰”地直击他膻中穴,再抓住他手臂,一个过肩摔——
“哗啦!”
顾景渊整个人都摔到了浴桶里去。
他被毒素折磨,本就是强提着精神头,被击中膻中穴后心口一窒,直接整个人都晕了过去。
沈钰将他的脑袋托到浴桶边沿,防止他溺水。
又拉出他双手来,将十指全都扎破。
做完这一切,她得意一笑:“嘴上说着不要不要,这不就老实了。”
用过了她的药,看他还怎么退货!
伺候在浴房外的仆从,听到里面传出的动静,都开始小声嘀嘀咕咕——
“王爷跟王妃真的好恩爱啊,青天白日也如此……”
“这算什么,昨夜婚房里床都塌了呢,我收拾了半宿!”
“昨夜床塌了又怎么样,宝华楼一叫王爷就走了。要我说,王妃再得恩宠也越不过宝华楼那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