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我在“相思崖”底已经待了半个月了,虽然,身上的伤是好的差不多了,可是,那个冷冰冰的马明夜仍旧是冷冰冰的,每天除了来给我送药,查看伤势外,别的什么话也不多说,真的是白白浪费了那么一张脸。
不过,马明夜有个师父,是个中年女子,我觉得她挺漂亮的,武功很高,很干练,无论什么都知道。不过,我也只和她说过几句话,大多数时间都见不到她的。
我曾经问过马明夜他们的来历,但他只是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地走开了。其实,我不是那么好奇的人,毕竟我已经二十七岁了,可是,对于像这样的两个人,我还是很好奇的。
在我多日的软磨硬泡兼旁敲侧击下,总算是得知了一点关于马明夜师父的事,那就是,师父名叫伊贞(听起来有点日本人的味道),今年是四十二岁,是灵山的下山弟子,下山后就教马明夜武功,在“相思崖”底住了快二十年了。
但,马明夜,我除了知道他的名字,以及他今年十七岁外,一无所知,而他对我也是冷冰冰的,不主动说话,也不多说话。
经过半个月的相处,我发现,师父每天都要去另一座山上练功,直到晚上才回来,晚饭后就教马明夜在不远处练功。
我虽然很想去看一看,可他们对我都是有防范的,刻意避着我,既然如此,我也乖乖的待在房中,不去自讨没趣。
但在白天,马明夜也没闲过,要么一大早起床了,就劈柴,挑水,做饭,要么就检查我的伤势,送饭去山上,要么就施展一下拳脚,偶尔吹吹箫什么的。
总之,没玩过,没笑过,没和我主动说过话,连气也不会生。
我尝试过和他多说几句话,可他不理我。我一生气就骂他什么猪头,二百五,可他愣是没反应,也不知道是不是脑袋短路了,还是听不懂。害我一个人坐在那儿郁闷了好久,
到了晚上开饭时,我咬着筷子,端着碗,望着这一桌子的青菜,愁啊愁。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碗声。
我抬起头望着马明夜说:“干嘛?”马明夜不悦地说:“干嘛?眉毛都拧成一团了,饭是用来吃,不是用来看的。”
“可是,我已经吃了半个月的青菜了,我是病人,偶尔也换换口味嘛。”突然,他手中的碗筷一掷,很响的一声“嗒”吓了我一跳。“你爱吃不吃,我们这儿只有青菜。”
“就不会打点野味吗?”我大着眼睛看他,嘴巴也一点也不饶人。“不会!”
他的眼睛也睁得老大。“不爱吃,就回你家去,看你的样子,也是从小娇养惯了的!”
我一听,气的站了起来,完全不顾脚上的伤,大声喊道:“那又怎样,我又没让你救我,既然救了我,不就应该救人救到底吗?再说了,每天都吃这些,你就不会腻吗?”
“不腻!怎样?!”他也站了起来,拍了桌子又瞪着我。
“不怎么样!干嘛,想打架?!”我卷起袖子,等着和他大干一场。
“打架?我怕谁,就怕有人打不过。”他那样儿,真是,真是气死我了。
我一气之下,将手中的筷子扔了过去。结果,没打着,倒是对面的墙上多了两支筷子插在那儿。
“哟,功夫不赖嘛!”
“那当然!”
“可惜,还不是被我救下了。”
“你……”
一时无语,只能大气呼呼地瞪着他,而他也一脸得意的望着我。双目相接,电力无比,倒是可怜了一旁的师父。
“行了,都给我坐下!”师父一开口,两边都怯了。
“好男不跟女斗!”
“切,谁稀罕跟你斗!”气呼呼的坐了下来,还是恨恨地盯着他。
“明天,你打只兔子回来。”“是,师父。”
我得意的冲着他笑,怎么样,斗不过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