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生意照常火爆,借着叶寒上次在酒吧崭露头角的余威,这里再没有什么砸场子的大风波浮出,就连一些伺机揩油的状况都少了许多。
场子清净了,百无聊赖的叶寒和莫小兮有时间去逛街看电影,顺便打情骂俏,不亦乐乎。高调的举动让原来对莫小兮有点歪斜心思的酒吧伙计轻而易举看出了她和叶寒之间的猫腻,三人成虎,最后愈演愈烈,两人当着大庭广众只要稍微有点眼神来往都会被人看成是小情侣间的眉来眼去,于是这些见风使舵的犊子把原来对莫小兮的挑逗换成了谄媚,巴不得将这个准嫂子当成一尊活佛对待。甚至不少想要跑到酒吧对莫小兮动手动脚的雄牲口都被伙计通通轰走,极尽分内分外之事。
只在医院养好了一半身子的林学兵早早回到fv酒吧,打听清楚酒吧最近的开销之后顺便捞到这么一条小道消息,斜着眼瞅瞅八风不动的老板,啧啧佩服道:“果然是当老板的料,除了对敌人下手刁钻阴狠,就连拱白菜都只挑漂亮的上,而且还他妈简简单单一晚上搞定,反而我有这么好的皮囊却勾引不了几个水嫩妮子,唉,命运真他娘的不公平啊。”
接下来连续好几天叶寒都跑到莫小兮住所旁边的大排档蹭吃蹭喝,老板是个地地道道的福建人,一回生二回熟,见到同样跑到大南京混日子的叶寒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或许是深谙底层人物谋生的不易,老板最后颇为爽朗的免掉了叶寒的酒水钱,还时不时抽个家里婆娘大拼血的时间掏出珍藏的佳酿女儿红照料叶寒。
白酒后劲大,尤其是藏在窖子里密封了几十年的老酒,往往一杯下肚就会整的普通人东倒西歪。
叶寒灌了一口火辣辣的女儿红,那股浓烈呛鼻的味道在肚子里来回颠簸,火焰般刺激着腹部,很爽,但不至于把他灌倒。
老板也不见外,脸蛋笑眯眯的特憨厚。一瓶女儿红或许珍贵,但是在南京遇到一个对口味的老乡足以让他不计较这次大出血。毕竟一方水土一方人,骨子里的血缘关系让同在异地的老乡见面大有相见恨晚的情愫,这和钱没半点关系,是人之常情。
莫小兮安安静静呆在叶寒身边,情窦初开的少女习惯了一个男人的味道,就魂牵梦绕难舍难分,她眨巴着含水眸子,有点担心这么多酒水灌下去叶寒会突然不省人事。
不过好在叶寒酒力很好,没出现什么反常举动,相反那个身躯发福待人和善的老板连续几杯酒下肚之后脸色已经红如海棠,晕晕乎乎有点把持不住,却好在没有一头栽过去,胖乎乎的手掌硬撑着桌子,有些不风度的口不择言道:“老子来南京十几年,从路上被一群小娘们骗了三回之后,就谨慎了,不敢高调做人,也没能耐高调做事,本本分分干个小本生意,一个月收入一万多块,住廉价房,就是为了攒钱,攒钱到能在这里讨个身材和长相不错的婆娘,那就算祖坟冒了青烟,就功德圆满了。却他妈遭到一大堆狗日的流氓要保护费。没原因,就是靠着拳头硬,不给就打就砸。原本以为一线城市比山沟里那些刁民斯文一些,来了才他娘的知道,城市里,到处都他妈的是人吃人。没背景没实力就没主权没资本,被人揍了就得自己吞一肚子血水。最后娶了一个婆娘,长得丑,胖的像头让屠夫砍的母猪,却他妈还有十足的优越感。拿着老子辛苦赚来的钱去玩男人。他妈个逼以为老子不知道,只是不想说罢了。”
叶寒默默抽出一支烟,一旁的莫小兮帮他点燃,没有打断这个四五十岁男人对生命的悲情控诉。一个底线匍匐的大老爷们,往往会比一些春风满面的政客更了解社会。虽然义愤填膺的老板有些荤腥不分的措辞让莫小兮不时皱着眉,却没有不分场合的起身离开。这个举动落在叶寒的眼里,也有些小小的感动。
“大城市美女多啊。真多。屁股大奶子大的妞白花花的招摇过市,穿着打扮能暴露的把男人眼珠子晃出来。我刚来那会傻啊,还希冀着能用自己的双手稳扎稳打,稍微搞一个美女抱回家也算够本啊。哪怕不是处女都他吗知足了。结果人家愣是没一个瞧得起我,最后活活守了三十年的处男身子,才知道这些女人要的是安全感。安全感是什么?就是用一颗一颗金子和钻石打造出来的玩意,能让娘们心甘情愿掉在里面,出也出不来。我哪有这种通天的本事,除了觉得裤裆里的鸟还算扬眉吐气,其他根本镇不住场子。大人物看不上,地痞流氓来了都要点头哈腰,甚至连睡一个床的娘们都和我同床异梦,活的真他妈窝囊。呸。”老板一身酒气,一口气说出了几乎要闷在心里一辈子的话,气势汹汹的再度咬开一瓶啤酒,扯开胸脯一口灌入肚子。怕出问题的莫小兮有种想要上去阻止的冲动,却被叶寒一把拉了下来。她的视线里,是一张成熟凝重的脸庞。
一瓶酒一口闷,老板一翻白眼,扑通倒地。
一根烟快要抽完的叶寒终于动身,弹走烟灰,蹲在地上拉住陷入昏睡的男人,一把将重量接近二百斤的老板抗在肩上,面不红气不喘的朝着床铺走去。肌肉的爆发力让莫小兮小小吃惊了一番。帮老板盖好被子之后,叶寒抓起桌上最后一杯女儿红一饮而尽,和莫小兮退出大排档,顺手关门。
“小兮,你觉得刚刚那男人说的话,和你的经历像吗?”走在莫小兮身后的叶寒漫不经心问道。今天不知道是不是这犊子善心大发,竟然出乎意料没有再厚着脸皮从站台伙计那里讨钥匙,上次莫中柏在骑车到医院之后便立即把车子托人还了回来,没动啥绞链子扎轮胎的小手脚,看来叶寒那一刀子的确有了成效。因为按照莫小兮的描述,那个不学无术的王八羔子向来都是雷打不动的乌龟性子。
“我是地地道道的南京人,从小习惯了小市民的刁钻蛮横,不讲理惯了,倒也感受不到那种尔虞我诈的氛围,就是觉得人心变了,利欲熏心只是小事,为了钱财动刀子才让人费解,寒哥你也看到了,我的家庭不能算健全,小时候有个爹能疼我,可后来经不住一个外地来的漂亮女人诱惑,跑了,顺手卷走了家里三十万积蓄,后来我才知道他在路上被那女的谋财害命,尸体抛到赣江,到现在都没找到。母亲多病,说不上话,跟着我一起被哥哥打骂,懂事那会就知道人情冷暖,虽然学校被一群男生众星捧月,情书也收到不少。不过我知道只是自己长了一张比普通女人漂亮一点的脸蛋而已,要是我没这副好皮囊,恐怕没人给我一个正眼。”莫小兮揉了揉眼圈,似乎进了沙子。
叶寒双手插着口袋,走了几步路突然停下,身后莫小兮冷不丁撞到叶寒后背,胸部两团饱满软肉紧紧贴靠上来,只不过这一次叶寒没有啥龌龊想法,扭过头看了看眼圈微微发红的莫小兮,帮她拭去眼角的泪水,柔声道:“傻孩子,从小经历这么多,的确很辛苦,辛苦的让人窒息,不过也没什么不好,早早经历别人步入社会才能经历的难处,等到了社会就不会觉得世界残忍。我上过高中,大学没考上,然后就不念了,也没打算复读。因为觉得纯粹在浪费时间,我很搞不懂那些因为没考上大学就轻生的崽子,一个远没有社会神圣的肮脏地方真的那么重要吗?至少我不觉得,从小在山沟里混大的贱命比什么都硬,被人戳脊梁骨,被人唾骂,我都能练到笑脸相迎百毒不侵的境界,你说我的脸皮有多厚?但我心眼不大,那些骂我戳我的人都被我和我哥找机会搞过,什么下流手段都用过,就为了出口气,事后觉得倍爽。我哥比我聪明,却从小让着我,哪怕有机会到大城市都傻乎乎让给我。他已经练到大智若愚的境界,我不行。别人欺我一尺我要还十丈。本来以为到了大城市要小心翼翼,却发现文明人比山沟里那些野犊子更不讲理。要想站着活下来,就得挣扎,不顾一切不择手段的挣扎。”
叶寒蹲在路边,莫小兮也跟着蹲下来,她不敢站着,怕居高临下给叶寒压力。她已经习惯跟随着叶寒做任何叶寒喜欢做的事,仿佛渐渐形成她的一种习惯,最后熏陶成本能。虽然有时候会别扭,但乐此不疲。
借着路灯,莫小兮看到一张棱角分明的白瘦脸庞,刚毅,处于稚嫩和成熟的蜕变期,她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这个男人的侧脸,但每一次都新鲜的一塌糊涂。虽然这个男人看自己的眼神也会像那些雄牲口充斥着赤裸裸的情欲,无药可救的莫小兮却心甘情愿被侵犯,这种感觉就像是她第一次跟着闺蜜看岛国a片,虽然羞涩却刺激。
叶寒偏过脸,一眼就看出了莫小兮干净眸子中的一抹妩媚,像是祸国殃民的狐狸精,这是她作为美女勾引男人的天然资本,不需要任何粉黛来后天雕琢。她貌似无意识的稍稍挑了一下耳垂的黑发,动作算不上风情万种,在这种场合却足以挑拨人心。
挑拨一头发情公牛的结果是很可怕的。
叶寒猛然腾起身子,一把拉起有些紧张心跳的莫小兮,视线直勾勾盯着那张交织着精致清纯和狐媚羞涩的脸蛋,再往下就是娇艳欲滴如同沾染着荷塘月露的嫩滑嘴唇,喘着粗气,缓缓贴上这两瓣从未有男人糟蹋过的甜沁樱桃。
和所有第一次献出初吻的少女一样,莫小兮先是紧张,接着坦然,然后沉醉,最后认命的主动迎合。
四片嘴唇交织在一起,接吻的技巧不需要人指导就能能很快熟练。
第一次尝到女人滋味的叶寒终于恍然大悟为什么高中那么多男女喜欢躲在操场拐角肆意纠缠,原来女人身上任何部位都要足以把一个男人从头到脚彻底融化,他像头野性十足的猛兽,舌头在莫小兮的嘴巴来回卷吐,与那条欲拒还迎的香甜小舌缠绵不清,牙齿不由自主轻咬莫小兮的嘴唇,轻轻摩挲触动,动作有些生涩,却让身子本就敏感的莫小兮一阵酥麻。
像是从地狱一步踏入极乐世界,虽然有种初尝禁果的羞耻和愧疚,然而更多的却是一种堕落和沉沦的快感。眼神迷离的莫小兮根本无法拒绝,甚至主动忽略了眼前男人下体那坚硬如铁的玩意,也忽略了它昂首挺胸对自己的下流亵渎,默默感受着那片从未有人入侵的桃花地带被一个男人侵占,脸色绯红,仿佛能捏出水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