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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刁民 第四十一章 骇浪过,惊涛起

在叶寒转身去厕所的刹那,一个蹲在墙角啃着鸡腿的男人也看似漫不经心的开始动身,走两步停三步,刻意把步子走的杂乱无章,和叶寒保持一定的距离,寻常人看不出这种跟踪的门道。但眼神冷冽如鹰的白墨之却能迅速捕捉到这个微乎其微的细节,嗅觉相当敏锐。他是一个只要有床板就能下榻的男人,生活不算邋遢,但也和严谨沾不上边,对于琐事向来心不在焉,但只要交配到手里的任务,没有一项不完成的吹毛求疵,精致的让人发指。北京某个军长司令曾经给白墨之的评价是一块杂驳了少许杂质的玉石,能雕刻,但做不到力臻完美的璞玉境界,灵气中缠绕着俗气,分都分不开。

当那个鬼祟身影在拐角消失之后,揣着一瓶啤酒的白墨之也开始起身,灌一口酒走一步路,不知是微妙的巧合还是有意而为,在酒瓶见底的时候正好到了大门紧锁的公厕门口,他没有马上破门而入,反而饶有兴致的在门口听着动静。先是一声肉体撞击地面的惨痛声响让白墨之确定叶寒还没死,紧接着就出乎意料听到叶寒在里面若有所指的语言。让自以为行动无声无息的白墨之很是诧异。事先他可是没得到任何明面的指示,似乎这个犊子早就预料到自己会在这里栖身待命。

白墨之一脚踹开大门,刚猛力道可见一斑。第一时间嗅到危险气息的中年男人瞳孔一缩,近乎本能的勒紧手中坚韧的鱼丝细线,想要抢先一步擒下叶寒。这个男人为了让计划顺利还特意换上一双平价旅游鞋,和白墨之那一双看不出价格的鳄鱼皮鞋对比鲜明,但是在这种潮湿环境中单论执行力,明显是旅游鞋更占优势,皮鞋则稍逊一筹。中年男人小腿蓄力,一个惊人的弹跳,手中的细线在窗外射进来的斑驳光影下闪烁着细微游芒,以这个刁钻的角度和丝线的韧度,绝对能摧枯拉朽切掉任何人的脑袋。眼看着要得手,中年男人嘴角飘忽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除非被他刺杀的男人或者进来营救的男人能在两秒的时间扭转格局,否则就是必死的结果。他很自信这里没人能一瞬间爆发出比他还恐怖的天赋。

但老天爷总喜欢戏弄人,尤其是喜欢戏弄成竹在胸的人。

事情出其不意。

被抢了先机的白墨之不急不躁不紧不缓,右脚在潮湿地面轻旋出一个奇怪的圆圈,丢掉手中的酒瓶,身子如同拉满弓弦之后飙射出来的箭矢,快若惊雷,顶多一秒半,就如若鬼魅出现在满脸错愕的中年男人脸前,一双几乎能刺穿人皮肤直达心脏的眼眸透着杀意,那是久经沙场才能磨砺出来的锋芒味道,让脸色苍白的中年男人一下子跌落谷底,白墨之不给他喘息和反应的机会,两只大手猛地掐住男人悬在空中还没落下的身躯,食指和拇指在锁骨中线与第五肋间隙的交点内侧1-2cm的地方稍一用力,男人眼球瞬间泛白,如同死狗般被推出三四米的距离,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与此同时酒瓶落地,碎成满地粉末。

两秒,局势逆转。

哪怕对白墨之本就自信的叶寒都忍不住目瞪口呆,两秒时间解决一个搏斗经验远超于他的内行杀手,已经不能恐怖来形容,简直就是变态。他看着一脸云淡风轻只是拍了拍手的白墨之,没由来联想到那个气势如虹却甘愿把才华埋藏在山沟里的大块头,如果两人面对面博弈,谁会更甚一筹?

这是一个很有趣也很耐人寻味的问题。

叶寒收起思绪,走到中年男人身前,伸手探了探鼻息,呼吸急促,看来只是被卸去了力道,并没性命威胁。他蹲下身子,一把揪住失去反抗能力的中年男人头发,脸上看似挂着和煦微笑,实则有几分阴森森的修罗气,解下男人手腕上的金属铜镯子,捏了捏贯穿在两个铜圈之间那根透明的细线,冷笑着拍了拍男人的脸庞,狰狞道:“如果你说错一个字,我就拿你这玩意给你身上鼓捣几个纹身出来,放心,死不了。但估计让你吃饭的一身本事就要废了。”

中年男人死死盯着作风狐假虎威的叶寒,紧闭着嘴唇,眼球通红。但转而又为自己感到悲哀,一个处于风口浪尖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料不到仇人暗下毒手。上厕所看似一个无心之举,实则是放长线钓大鱼,营造了一个很有诱惑效果的大圈套。而自己偏偏还傻不拉几的乖乖跳了进去。这让有些武术底子的男人很想捶胸顿足,但气恼的是浑身犯不上劲,像是被人锁了穴道。其实相比于眼前恨不得把自己大卸八块的年轻人,他更恐惧在一旁靠着墙壁一声不吭的男人,单是那双杂驳了深邃和锐芒双重效果的漆黑眸子,就足以抹杀他一切反抗挣扎的心思。

武夫往往会对实力高于他的武夫心神畏惧,这是个智商上的通病,因为比起背后精明算计的智囊,他们更担心流于表面的威胁。

叶寒摇了摇头,双手撑着铜镯子,但不懂这里面暗藏的玄机,硬生生拉了半天,死活控制不了中间那根细丝的长度,一旁的白墨之打破尴尬气氛道:“这种玩意不同于传统的刀枪棍棒,里面的构造挺复杂,你摆弄不了,我来。”

本在心底暗暗嘲笑的中年男人顿时惶恐的憋红了脸。

叶寒挠了挠头,二话不说把东西递给白墨之,后者手指灵活的略微鼓捣,丝线便很顺从的紧绷起来,叶寒淡声道:“虽然还没问问题,但我看不惯他这张臭脸,而且先杀杀锐气,也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白墨之二话不说,也不给倒在地上急促呼吸的男人说话的机会,手中细线如同翻花绳般绕在男人左手中指上,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用力,卡擦,一根手指没根割了下来,瞬间鲜血淋漓,白墨之轻描淡写扫了满头大汗的中年男人一眼,迅速堵住他准备嚎啕的嘴巴,叶寒掏出口袋里的打火机,啪,一簇火苗升腾而起,对准断指的部位一阵灼烧,肉焦味弥漫开来,盖过了厕所的浓重臭味,被禁锢着嘴巴的男人翻着白眼,因为叫不出声只有死死咬着牙。作为刀口舔血的杀手,叶寒这种做法无疑是在断送他的财路,加上这种没有麻醉剂的止血土法子,简直是同时承受生理和心理的痛苦,中年男人感觉生不如死。

“第一个问题,你是什么人?”叶寒示意白墨之放开男人的嘴巴,借着火点燃一根白沙,平静道。

男人倒吸凉气,看着叶寒的眼神有九分怨毒,几乎到了化为实质张牙舞爪的地步,叶寒摇了摇头,冲着白墨之道:“再弄断一根。”

中年男人神色惊恐,最后一丝倔强的骨气被彻底摧毁,眼神里浓郁的怨毒杀意也不由减弱了一些,刚要张口,手指传来钻心刺痛,无名指被齐根断下,血液飙射而出,但这次白墨之没有堵他的嘴,男人也识趣的咬牙切齿,强忍痛楚愣是没叫唤出声,叶寒如出一辙用打火机帮他治疗伤口,烟雾缭绕下一张谈不上帅气的脸颊有种别样的潇洒。但如临大敌的中年男人无暇欣赏。叶寒收回打火机,吐出烟圈,道:“第一个问题,你是什么人?”

男人额头汗珠豆大,咬牙道:“张子冬。杀手。”

叶寒揉着额头,问出第二个最关键性的问题:“谁派你来的?”

男人咬了咬牙,心中有些纠结,但仅仅只是一秒不到的犹豫徘徊,小指便被硬生生勒断下来,这一次叶寒没帮他止血,目光一如既往的阴森,抖抖烟灰,平静道:“说。”

“陈子焕。”张子冬哭丧着脸,老老实实道。事先他仔细研究过叶寒的详细资料,论理而言这个犊子身边应该只有一堆战斗力不值一提的小喽啰,没可能还在暗处安插这么一个战斗值变态的伏兵,因为刚在南京扎根的叶寒没雇佣保镖的资本。只可惜理论还是败给了现实,论武力值在黑市杀手中排行第四十八的他就这么凄惨无比的栽到一个毛头小子手里,而且还是干脆利落的一招落败,这让张子冬浑身泛起无力的挫败感,欲哭无泪,恐怕就连霸占黑市杀手第一位置绰号黑瞎子的屠弓都没办法瞬间解做掉自己,足以窥测出白墨之恐怖实力的冰山一角。而任务失败的代价就是短短两分钟自己三根手指全部作废。张子冬神经紧绷,不敢再有任何迟疑,怕这两个修罗阎王彻底废掉自己吃饭的东西。

“多少钱。”叶寒慢吞吞抽了口烟,蹲着身子,问道:“我的一条命,值多少钱?”

“如果轻而易举收掉你的命,10万。因为杀你而受了轻伤,15万。重伤,20万。”张子冬如履薄冰。

“我的命这么值钱?”叶寒自嘲一笑,看着脸色苍白惊恐的男人,略微沉默,最后咧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似笑非笑:“那他有没有说,要是你不小心死了的话,给多少钱?”

大气不敢出的男人似乎一时想不通叶寒这句话的意思,所以瞪着眼睛没说话,视网膜最后映射出一张漠然冰冷的苍白脸庞,然后脖子就被一只手牢牢捏住,四根手指和拇指力道均匀,灵巧如一条非洲黑曼巴蛇,稍微蓄力,便轻而易举掐断了张子冬的脖颈关节。

卡擦。

伴随清脆的碎裂声,死亡的黑色雾霾渐渐笼罩了脸色难以置信的张子冬,他的双眼噙着震慑和不甘,还有一分显而易见的怨毒,最后颓然瘫倒在地。南京地下杀手第四十八的位置从此空缺出来。

叶寒轻轻起身,抛给脸色同样有些愕然的白墨之一根烟,轻声道:“尸体我会处理,如果可以的话,就陪我把这件事彻底了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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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桐被阉割当晚。

叶寒一行人离开后一个小时,被三个佣兵蒙趴下的那几人晕乎乎醒过来,立马大惊失色跑到陈桐野战的仓库,目光四下一扫,顿时面无血色。紧接着满心忐忑的他们便把陈桐连夜送入医院,顺路还给陈子焕拨了电话。等哆哆嗦嗦汇报完最后一个字,电话那头出奇的沉静,但不难想象那张蕴藏着怒意的老脸将会是一副怎样的狰狞神色,对前途心知肚明的几个狗腿子叹了口气,知道这个待遇不低的饭碗终于是要彻底砸自己手里了。

到了病房门口,命运充满喜剧也不乏悲剧色彩的二世祖陈桐一醒来就哭爹喊娘,搞得整个医院都鸡犬不宁,护士和医生阻止不了,也不能将之轰出门外,只好给他单独换了间清净的病房。窝在医院门口的几个狗腿子提心吊胆等着陈子焕赶来医院,大气都不敢出。在十多分钟见到急匆匆赶来的陈子焕那张近乎扭曲的老脸之后,他们才灰溜溜夹着尾巴离开。

同一个病房,同一个医师,但这次的病情更严重,要切除胯下那杆已经没了任何嚣张气焰的枪,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迟一秒就多一分危险,甚至可能被一泡尿活活憋死。在陈桐被推入手术室那一刻,就意味着这个不学无术的二世祖以后再也没法子祸害其他女人,陈子焕也注定享不了天伦之乐,抱不了孙子,这对于马上年过花甲的老人无疑是最痛彻心扉的打击。很少抽烟的陈子焕当晚抽了三包烟,脸色苍颓仿佛过了古稀的年纪。把陈桐的情绪安抚下来,脸色阴鹫的陈子焕不声不响回到他那栋八百万的海景别墅房,佣人和司机噤若寒蝉,很识趣的不敢多嘴,空气中压抑着暴跳如雷的引线和随时会爆发的火药星子,这是一个陈子焕注定无眠的深刻夜晚。

凌晨2点,毫无睡意的陈子焕来到客厅,看到同样脸色惨淡的夫人,略微犹豫,还是选择拨通那个藏了很久的电话。

然后张子冬卡里就多出了五万块的定金。

上午7点,张子冬身亡,被后来赶到的郑秋捆扎尸体,毁尸灭迹。

8点,一夜未眠的陈子焕泡了壶醒脑茶,坐在客厅里,忧心忡忡,夫人5点赶去医院陪伴神情恍惚的陈桐,整栋别墅只剩他一个有话语权的孤家寡人,看着墙上那副万马奔腾的镶金壁画,青瓷茶杯斟了七分满,轻抿了一口上等的普洱细茶。越来越佝偻的腰背几乎要陷进柔软的沙发,他一方面担忧在医院里做了切除手术的儿子情绪不稳,另一面又得不到张子冬方面传回来的凯旋消息,连续打了几个电话都是留言信箱。心烦意乱的他想到最坏也是最天方夜谭的结果,连续灌了三杯普洱,没有平时品茶那种闲适心境,浇下去全是烦躁。黑市杀手虽然算不上大流,但也绝不是泛泛之辈,排名四十八的张子冬一根手里线玩的出神入化,实力毋庸置疑。然而如今两个小时过去杳无信息,难不成出师不利?陈子焕悬着一颗心,眉头紧锁。

敲门声。

陈子焕站起身子,凑到猫眼,是自家佣人。本就如同乱麻的心境顿时不可遏制,他最烦那种大事小事都要细细过问的佣人,太没主见,尤其在这种关键时刻无异于添乱。老脸愠怒的陈子焕一把拉开欧洲榉木打制的大门,刚要把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劈头盖脸发泄出去,却看到两个让他瞬间石化的男人,一个阴狠刁戾,一个冷峻如山,配合起来有种无坚不摧的雷厉气焰。其中一个陈子焕再熟悉不过,另一个则相对陌生了点。而引狼入室的仆人战战兢兢低着脑袋,不敢直视陈子焕那张交织着错愕和愤怒的老脸,事实也不怪他,毕竟有谁见过一大早就带着刀子来强闯民宅的歹徒?他这么做,不算背叛,只是趋利避害。

叶寒不等陈子焕有什么反应,瞟了一眼陈子焕越来越无血色的老脸,自顾自径直坐到真皮沙发上。白墨之心领神会一脚踹上房门,拎小鸡般抓起陈子焕拖到叶寒脚下。疲于应对的陈子焕如同被扎破皮囊的瘪气球,瘫倒在地,老气横秋,哪里像一个曾经靠几百块资本积累到千万富翁的生意狠人。

“先告诉你一个消息,南京黑市杀手榜第四十八的张子冬三个时辰前死了。”叶寒从桌上的果篮取出一颗洗好的苹果,一口咬了一大块果肉。

陈子焕眼角冷汗滴落,身子瘫倒,双目无神。

“本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之前你儿子砸我的场子,还指望动我的女人,我还手了,但有轻重,绝不会留下什么半身不遂的后遗症。但接下来你贼心不死,三番五次和我作对,我如果继续奉承什么井水不犯河水,那就是个纯傻逼。”叶寒靠着柔软的沙发,平静道:“狗急了都会跳墙,更何况是我这种眼里揉不得沙子的刁民?本来用你儿子的命根子抵了霸王的命已经算是我最大的让步,但你派了杀手来灭我,这就是在逼我犯法。不过话说回来,哪怕杀手榜第一的请不起,你好歹请个前十的也行,弄一个学艺不精的渣滓来陪我玩?是瞧不起我还是觉得我没人?”

陈子焕粗气横喘,面容瘫滞,无言以对。叶寒也不说话,眯着眼,饶有兴致的瞅着这个老人的表情变化。白墨之则是一进门就在整个房子内活动,找寻房间里有没有什么窃听器或监控器之类的东西,这是叶寒事先的安排。平时在小事和细节上一丝不苟的习惯让叶寒热衷于步步为营,尤其对待这种大别墅更是有种不可避免的紧张感。生怕因为粗心大意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所以进入这个大宅子以后他连烟都没抽,果核也揣到兜里。白墨之若有似无瞟到这个细节,嘴角微抿,继续忙碌。

“给你最后几分钟说话的权利。”叶寒十指交叉放在腹部,有几分老狐狸的道行。顿了顿,补充道:“你要是想叫唤,我也没啥异议。但我能保证你声带顶多震动一分钟就得被我抹脖子,要不要赌一把。”

陈子焕心如死灰,仰起头看着天花板,这个在生意场雄风不减当年的老狐狸面对生死依然会局促,依然会畏惧,尤其是手下还有一大摊子生意没有着落,钱还没有赚够。他骨子里的求生欲相当强烈。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会发疯似的对两人破口大骂,就连张子冬都斗不过的野狗,他怎么能咬的过?陈子焕只能在心底不甘心,如果现在能够花一千万买这个眼前这个小子的命,他绝对不会吝啬一分钱。

“说不说?”叶寒屁股离开沙发,蹲下身子与无路可逃的陈子焕拉平距离,掏出锋利匕首抵着他的下巴,道:“一分钟。留遗言。放心,我不会赶尽杀绝。你的财产我一分不贪,你儿子已经不能玩女人。这些钱足够他把心思用到别的路途上。”

嘴唇泛青的陈子焕脸色惨白道:“你狠。”

“就这些?”叶寒挑了挑眉。

陈子焕嘴角露出一丝苍颓笑意,仿佛自嘲,口气苍凉道:“佛教讲究因果报应,我不信,现在看来,当初只是时候未到罢了。我一辈子做了这么多恶事,估计最愚蠢的就是把张童书从一个重情重义的汉子逼成了疯狗。而最最愚蠢的是用这条随时可能会反扑自己的疯狗来替我做事。最后把自己咬的遍体鳞伤。叶寒,不管你信不信,我一开始并没打算弄死你,让霸王挟持你的女人,只是为了让你成为我的人,为我做事,派人砸场子也是给你警告,让你乖乖招降。如果不是你把我儿子阉割,我也不会想着把你置于死地。为人父母,有谁不宠溺自己的孩子?你这么做,也无疑在把我朝火坑里面推。”

“我最失算的一步,就是把你和当初的霸王等同来看,指望用同样的方法把你也逼到我的麾下。谁知道,他只是一只刻板愚蠢的家犬,而你是见谁咬谁的野狗。”陈子焕嘴角微笑,笑容苦涩。见叶寒沉默不语静静临听,以为苦情戏奏效的他立马趁热打铁道:“叶寒,不管如何,今日只要你能选择收手,我会过继一百万给你,而且成为我公司的第一股东。以前的事冰释前嫌。你看怎样?”

“说完了?”叶寒扭了扭脖子,轻描淡写。

“嗯。”陈子焕连连点头。

“条件的确不错。有钱,还有前途。”叶寒叹了口气,站起身子感慨道。就在陈子焕以为大功告成的时候,突然感觉脖颈一凉,一道由细迅速变粗的血槽在喉结下方1厘米处浮现而出,神情骇然的他捂着鲜血淋漓的脖子,艰难的抬头,看着手里突然多出一块剃须刀片的叶寒,那是一张冷漠到毫无血性的脸庞,没有一丁点感情,全是棱角分明的犀利锋芒。

“如果你不死,我连睡都睡不安稳,即使拿到一百万,还不是迟早回到你的手里?烫手山芋,我拿不起。”

叶寒脸色阴冷,嘴角笑容若有似无,似乎早已坚定决心。

陈子焕面如死灰软绵绵倒地,没有任何生机。

叶寒闭上眼睛,轻出一口气。不理会安静站在一边满脸诧异的白墨之。

是骇浪过,还是惊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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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吼,6500字大章啦。。)ps:因为当时写的时候太过投入,导致一个细节处理疏忽,本来是安排叶寒干掉陈子焕,但一不小心写成了白墨之,已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