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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刁民 第二十一章 风雨欲来

张童书,一个身份背景都不算复杂的南方人,在广州有22年的生活轨迹,不见起色,之后跑到让无数人淘金起家的南京,当过跑堂,洗过马桶,吃过喂猪喂狗的残羹剩饭,处男的身子是送给街道边发廊的一个粉红鸡,履历简简单单乱七八糟,很庸俗。

他25岁伙同一堆同样生活在贫民窟的底层人物建立一个小帮派,大势力惹不起,小势力不想惹。只能开几个上不了门面的台球厅赚钱。本本分分做事,保护费按时交。尝尽人间悲酸疾苦。后来因为砍伤餐馆老板受过4年牢狱之灾,没人知道这个男人在里面遭受了什么。只知道出来后彻底成为一个好勇斗狠的癫狂主顾,像是一条许久没见血肉的疯狗,搁谁咬谁,在中国枪支弹药属于重点排查危险品,拿不到这些东西,这个男人就从冷兵器开刀,短短两年横扫整个北京西路,中途又被窝送到局子里面两次,不过最多只扣留48小时,究竟有什么猫腻明眼人都能猜得到。jiang苏大势力不把他看进眼里,一个小角色终究扑腾不起大浪花,构不成威胁,于是放任自流,最后失去管束的他霸占整个北京西路,喜欢左手抱着成熟骚媚的高挑御姐,右手拧着清纯脱俗的学生妹搞3p。对性事放得开,两年几乎逛遍整个西路红灯区,其中还掺杂着不少气质冷艳骨子骚贱的大学生。

但后来财大气粗的陈子焕出现,和霸王一样被任何背景,但有钱,属于能鼻孔朝天看他的那种上档次人物。这个经商头脑相当发达的家伙看上了在北京西路几乎可以横着走的霸王,准确的说是看上了这个男人黑帮的背景,于是请到南京最豪华的一家私房菜馆谈生意,结果没谈拢,陈子焕当时笑眯眯的模样像个披着羊皮的狼,眼睛里透着阴狠,不动声色送走道行尚浅没看出玄机的霸王,第二天就派了几个人把霸王16岁的女儿奸污了,做事的正是陈子焕亲手制造的犊子,陈桐,当着一家人的面把他的女儿活生生按在桌上扒了裤子,一双手用钉子死死钉着。不经人事的女孩上身下体一起流血,最后加上神经衰弱,死了。霸王当时很冷静,只是嘴唇被牙齿嗑除了一道大口子,硬生生咬出来的痕迹。

有人觉得这个男人很傻,纯白痴一个。就连能包容他出轨的老婆都忍无可忍要和他闹离婚,儿子也对他冷眼旁观漠不关心,简直是众叛亲离的局面,霸王顶多叹一口气,却依然死撞南墙,心智坚定道执拗的地步。

在道上混的痞子不怕树倒猢狲散,怕的是墙倒众人推。可霸王最担心的却是自己倒了之后帮派没人镇得住,最后让一帮手下沦落到流浪街头的下场。蠢的无可救药。陈桐没政府背景,却能用大把大把的钞票耍手段,收买一些亡命之徒和霸王周旋,有钱有时间的他当然能玩得起,也舍得把精力放在一条有极大利用价值的狗身上。但霸王哪能经得起这种往死里整的手段折腾?一面因为场子窝藏毒贩被警察查获,一面又因为下迷药强奸女人被勒令关闭场子加以整顿,搞得猝不及防的霸王焦头烂额。最后无奈之下选择当了陈子焕的棋子,就是为了让兄弟有口饭吃。这个男人一辈子不相信女人和自己的种,却很信任和自己一起打拼的弟兄,骂他抛妻弃子的人不计其数,可这个敢杀人敢越货的男人也没说非要打断谁的狗腿杀鸡儆猴。心眼有时如细针,有时却能撑船。背后骂他的人说他只是个刻板到只懂得江湖道义的傻子,但总有那么几个人能慧眼识珠,一眼就发现这个被无数人唾骂的男人所作所为竟和卧薪尝胆的越王勾践如出一辙。是机缘巧合,还是大智若愚,没人去猜。

后来遇到一个比自己更狠的犊子,在酒吧三拳两脚干翻自己,不信邪的霸王再邀战,却不出意料的屡战屡败。与此同时陈子焕要挟了他的老婆儿子,想要利用霸王剥掉叶寒一层皮,这么一来无疑火上浇油。新仇旧恨叠加起来足以让一个人失去理智,于是暗暗感觉时机成熟的霸王终于打算鱼死网破,将地盘以一个不可推脱的理由硬塞给叶寒,然后走的洒脱。或许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为何会义无返顾把心血交给一个能算半个敌人的陌生男人,可能是因为深谙外地务工的求生不易,又可能是性子同样生猛惹得惺惺相惜,总之谈不上半点后悔可惜,只有一些若有若无的怅然无奈。像是一根五毛钱的雪糕,自己没吧嗒几口,就拱手送了别人。这个忍辱负重的男人脸色坦然走出门外,眼神冷漠,能为了老婆儿子选择单刀赴会,可见也不是外界传言那种没有丝毫亲情牵绊的冷血畜生。

这就是一个没有背景没有大智慧的蝼蚁肤浅苍白的31年人生。

本打算一步步走出这个世界的霸王最后还是忍不住朝着叶寒的方向瞟了一眼,道:“如果我的弟兄折损在你手上,老子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残破仓库内。

叶寒蹲在地上,微眯着眼睛,强烈的危机意识让这个野心尚在胚胎的男人措手不及。以他还残留着少许顽固小农思想的脑袋,是怎么都想不到南京地底世界洗牌速度有多快,除了诸如青面佛慕禅龙,老王八诸葛子丑这些根深蒂固的纨绔老势力,大多数二三等人物的位置始终处于风雨飘摇的危险地位,一旦天平不平衡,这些人只有跑路,稍微慢一步就会被玩残玩死,到时候落个哑巴残废只是小事,大部分会沦落为死无葬身之地的人间惨剧。只不过没人敢把这些暗地里的事闹大,否则一发不可收拾,惊动了红色权力,也会牵一发动全身引起整个黑道的混乱。

当然以叶寒现在的眼界还没办法参透其中的厉害关系,单单一个北京东路的小变故就能让他焦头烂额,压根做不到风雨不动安如山的静观其变。叶寒需要头皮发麻仔细考虑损失了霸王这个中介人会有什么结果,然而得出一个他最不想接受却不能推脱的结果,那就是按照霸王的意思,收揽整个北京西路的黑势力。

不明所以的莫小兮悄悄靠了过来,她当然看不出隐匿在叶寒眼神深处那抹深沉顾虑,短短一天的惊险经历就让这个心地单纯的女孩失魂落魄,甚至可能会因此烙下一些抹不掉的心病。所以不能指望没什么城府和心机的她替叶寒排忧解难。

叶寒显然也没和莫小兮分享心事的想法,好歹浸泡了大城市的一点事故气息,叶寒看人的眼里也精致了几分。至少看透眼前出淤泥一尘不染的女孩绰绰有余,属于可以同甘甜,但不能共患难的小家碧玉类型。虽然不会因为经历了一两件大事而和自己疏远,却没办法在满城风雨之时和他始终牢靠站在一条战线。这点火候的女人只适合安于小家的贤妻良母,远远不是能遮风挡雨的坚实后盾。想到这里叶寒有些黯然神伤,有点良心的他突然不想让自己血腥残乱的乱世人生轨迹侵扰了女孩干净的象牙塔,那样太作孽,会遭天谴。

“霸王和他那伙手下有没有不本分?”叶寒挤出一张笑脸,尽量不给莫小兮造成压力,但是瞳孔里不再有赤裸的亵渎色彩,声音也稍微有点压抑。一个男人如果在大难临头的那刻满脑子依然是和女人风花雪月,那就是被驴踩过的种马。稍微说的含蓄点,就是要美人不要性命。小心翼翼匍匐的叶寒显然不是这种精虫上脑的下半身动物,只不过这幅脸谱般的话语落在莫小兮眼里就显得陌生了许多,加上对之前两人的殊死搏斗还心有芥蒂,她也没办法放开心思和叶寒说说笑笑,拘谨道:“寒哥。他们什么都没做。”

叶寒点了点头,沉声道:“今天回去之后,你带你妈到我那里住一段时间。这次惊弓之鸟,如果处理不善恐怕整个南京的黑道都要翻天覆地,其中的具体原因也别多问。你不懂。至于学校的事我找人帮你周旋,先请假。”

感觉到一点严重性的莫小兮噤若寒蝉,小心翼翼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