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名副其实的富二代败家子,陈桐做足了游手好闲挥金如土这方面的功课,泡酒吧只出入动辄几千几万大洋的高档场所,玩女人只玩外表清纯骨子放荡的高等大学小妞,哪怕喝矿泉水都只中意8块钱一瓶的崂山珍品矿泉水,浑身上下充斥着青春期年轻人的咆燥不安,不光外表放浪形骸,骨子里也充斥着一股恨不得全世界都嗅到的狂躁味道。这种人是传统的跋扈分子,不讨人喜,但无可奈何的是人家有叫嚣的资本。穷狗再怎么眼红嫉妒都只能在垃圾堆里打滚,而富狗往往有隔着玻璃窗鼻孔朝天的资本,这就是先天性不可逆转的优势。
依靠一个源源不断的巨大财库,陈桐最不需要担心的就是陷入身无分文的窘境,朝九晚五的白领阶层和拼死拼活的底层农民永远闯不到他那自恃清高的笼子。游走在南京这座大都市的二线富豪层面,目光短浅的陈桐偶尔欺负一下弱小,强抢一下民女,就已经能让心底那畸形的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远不会瞎了眼招惹那些身份和背景都能捅破半边天的一线公子哥。陈桐不傻,从小受到一个八面玲珑的老爹影响,他对察言观色的学问也稍有点耳濡目染,知道什么时候点头哈腰当狗,什么时候站直身子冷嘲热讽做人。
莫小兮是陈桐那双贼眼一见钟情的女人,虽然他看到美女两眼向来发直,但莫小兮是他第一个想要认认真真对待而不是纯粹滚床单的女人。所以陈桐不打算急火攻心而是慢火温炖的追求莫小兮,在网吧砸了不少钱,其中还暗自嘱托老板给暗恋的女人加工资,在莫小兮面前笑容要多俊俏有多俊俏,甚至连续半个月滴酒不沾女人也不碰,只为了拿下这只让他垂涎不已的出尘天鹅。尽管莫小兮不吃这套,大半个月连一张电话卡或者家庭地址都没讨到。但古怪的是一向小心眼的陈桐也不急,继续面带笑容乐此不疲的狠狠砸钱。让一堆酒肉朋友很费解。陈桐称之为温柔攻势,是针对清纯女生的必杀技,只不过程度不同,有的简单有的得花点时间,总之到最后他稳操胜券。
然而一张张红头钞票甩了进去,还没捞回一点利息。就被半路杀出来的一个王八蛋生生破坏,暴跳如雷的陈桐终于原形毕露,带了一帮人砸场子,却不料这个犊子是个狠货色,没给人家的地盘折腾出多大动静,反倒让自己回来躺了大半月的医院。事后贼心不死的陈桐死皮赖脸缠着老爹帮自己擦屁股,然而却被败事有余的霸王反摆了一道。女人没弄回来,还走漏了风声。不仅心眼狠毒的陈子焕,就连陈桐都恨得牙根发痒。难道这个块头强硬的粗壮男人真的记恨自己当时搞了他的漂亮女儿?还是因为事后还落井下石的俘虏了他的两个家人?陈桐想不明白,但不管怎么说霸王单刀赴会还是不理智的举动,陈子焕虽然没红色背景,但手里的人也不全是吃干饭的废物,三拳两脚就俘获了自投罗网的霸王。只不过看着那个凶恶的脸庞露出一副释然的表情,陈桐怎么都觉得兴奋不起来。
僻静的码头,在夜色晕染下更加清冷。
大多数枭雄不可能在大风大浪中翻滚之后还一身清白出淤泥不染,不然也不会大抵落得家破人亡沦落街头的悲惨地步。陈子焕算不得枭雄,但经商的手段却基本如出一辙。产业做大,支线也就越来越分明,明面上能摆出来的只是烟幕弹,暗地里也必不可少一些见不得光的黑线操作。陈子焕靠着自己和家里女人的精明脑子,只耗了五年时间就控制了码头的一条运输线路,拿大把钞票打通一些必要的关节,便在这个领域稳根落户,虽然每个步骤都要加倍提防提心吊胆,但第一年下来就收到几乎翻了两番的利润,风险大,但往往报酬充足。如果不是处于刚刚起步,资金周转还紧张,陈子焕有信心拿起一捆一捆的钞票狠狠摔倒王禄童那张不可一世的狗脸上,那中场面肯定会让他浑身舒坦大快人心。
十四道人影从侧面悄悄潜入,黑色衣服宽松不惹眼,夜色屏蔽之下很难发现蛛丝马迹,但腰帮鼓鼓,明显藏了一些不怀好意的尖锐东西。大致了解清楚码头各个渡口和通行路线之后,十四人有条不紊分成两组,叶寒和高自涵以及那三个亲自带来的人分在一起,从最隐晦的一条线路包抄。其余七人则属于能藏就藏藏不了就闹腾出最大动静的炮灰,吸引所有人的视线最好,那样更有利于叶寒一行人的潜伏工作。
根据高自涵眼线透露的不确定消息,霸王在这个码头有过惊鸿一瞥的踪迹,虽然模糊,但真实性至少超过六成。高自涵没得选,只有死马当活马医。至于医死医活全看造化。他挑选的几个人都是为了钱肯卖命的亡命之徒,即使缺胳膊少腿哪怕沉尸江底都无人问津,只要善后的钱砸得多,就能消灾免祸,总之能考虑到的风险都已经尽可能下降到最微小的结果。准备孤注一掷的高自涵看了旁边的叶寒一眼,这个犊子竟然在大难当前的时候不忘点根烟,大有一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的魄力胆识。但落在高自涵眼里就换了一个味道,他的嘴唇略微抽搐,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抽根烟缓解压力不是大事,但在这种险境下哪怕一个零星的火花都会引人注目。叶寒不分情况的过嘴瘾,显然是有些不合时宜。
似乎察觉到什么的叶寒轻轻抬了抬眼,笑道:“没办法,山里养成的老毛病,总觉得嘴巴没根烟就不舒坦。不过这个地儿我看过了,挺偏僻,鬼影都没,所以才过过嘴瘾。不然一会打杀起来没底气,要是我畏手畏脚了,还能入得了你这个高材生的法眼么?”
“真不知道你这是大智大勇还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本来心中风声鹤唳的高自涵也松垮下来,轻笑着骂了一声。虽然和叶寒见面的时间只有短短两次,但他已经能和这个骨子刁蛮的家伙开一些荤素不忌的玩笑。相比起帮派里那些啃养老饭不通人意的老不死,以及手下一帮对自己唯唯诺诺噤若寒蝉的小弟,他还是看这个优点和缺点齐飞的年轻人更舒坦一点。
“陈子焕的那条暗线就一个渡口,地方小但不引人注意。卸货装货都方便,法律这玩意总会有纰漏和空子,只要能钻进去还能顺出来,就没人那你怎么样。说实在的,要不是陈子焕和我不死不休,我还真想和他好好合作一次。”高自涵感慨道,摸了摸藏在衣袖里的一把冷冽长刀,定神道:“叶寒,打打杀杀这种事我不在行,所以这次大部分的力气都得你出,但我能保证,要是真在某个关节我想的不周到,发生了意想不到的麻烦,绝对能让你我抽身而退。”
“还没打杀,不要说晦气话。”叶寒轻拍高自涵的肩膀,咧嘴道:“陈子焕还没到那种实力通天的地步,吃下他虽然棘手,但在这个小小的码头做点手脚,还不需要如此大费周章。”
“还是那句话,以防万一。”高自涵笑道。
叶寒撇了撇嘴,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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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仓库一张临时大床上的陈桐满头大汗,身下压着刚从南大花大价钱砸来的漂亮女学生,咬紧牙关拼命耸动。似乎想要把一身怨气全部发泄在这个娘们身上。这个女人很水灵,前凸后翘的身材也符合陈桐的癖好,更重要的是她能够在清纯的时候清纯浪荡的时候浪荡,侧脸还有两分莫小兮的影子。虽然不是雏,但也不是万人插座,下面紧绷的程度说明能爬上这女人床上的男人并不多,陈桐当初也是折叠了足足十万人民币才换得春宵一刻。本来一开始想要到希尔顿那种氛围暧昧的大圆床上把这个女人办妥,但临时接到死鬼老爹的电话,让他今天晚上去码头接应一点东西。陈桐虽然满肚子怨气,但也分的清楚轻重,帮助陈子焕里应外合这些勾当他也没少做,所以直接拉着女人跑到这里解决生理问题。
他胯下那玩意儿不大,但劲儿足,一场翻云覆雨能让下面的女人欲仙欲死。这是陈桐引以为豪的地方,至少没有折损了十万块的面子。压在身下的女人也极尽所能的卖弄风骚,两人在大床上翻来滚去,滋味十足。
仓库的门大大咧咧敞开,不知是不小心还是陈桐故意不关。这个时刻只要有人经过就能看到他那结实的光腚和女人白嫩的赤身,基本是在打野战。38分钟的时候,陈桐结实的屁股突然紧缩,随着一阵急速分泌的雄性荷尔蒙强烈冲击,他发出一声满足的叫唤,身子一松,一头栽倒在凌乱褶皱的床上。
然而在栽倒的瞬间,他看到眼前女人本来充斥着通红情欲的脸蛋竟然陷入死灰,视线死死瞥向不远处的大门。陈桐笑了笑,还以为这个女人吃不消他这种近乎全程直播的方式,下意识的把头转向门口,却看到一张让他那根东西再也硬不起来的脸庞。
“啧啧,38分钟,不错的持久度,有做动作片演员的潜质,如果卖到小岛国,估计一年能赚个百八十万。”
站在前面的男人笑容轻浮而促狭,手里的长刀锋芒刺眼,在灯泡的光线照射下泛着诡异弧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