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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狼 第二卷 第十二章练功(2)斗智

2.斗智

几年之前,江湖上发生了一件轰动武林的大事,自然惊动了一系列江湖大侠。这件事情的起因是一淮南人,此人具体姓名不详,只知道姓花,江湖人根据其作为给他起了个外号叫花蝶儿。

这花蝶儿刚出江湖,大概也就二十来岁,也不知他出于何门何派,只知道他善使一把青泉短剑,人虽长得不怎么样,武功却怪异无比,许多江湖上成名的人物都死在他的三尺剑下。此人武功虽高却是一飞天大盗,自入江湖就在在江南作案无数,武林之中原本良莠不齐,盗窃也不为怪。

可是此人每每在作案之时,如果遇到那年轻女子,从不放过,先奸后杀,手段残忍无比,与其说是一飞天大盗还不是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采花贼。这就引起武林人士的公愤,欲杀之而后快,但是有好些江湖大侠不但没有捉住他,反而被他杀之甚多。

那花蝶儿作案累累,一时之间搞得江南风声鹤唳,人人自危。那些普通老百姓家里有女孩子的,吓得半下午就关门闭户,生怕大祸临头。那些稍有些钱的,更是一面高价聘请保镖,一面联名上书朝廷,要求官府严厉惩办江洋大盗。

于是,朝野震动,捕文如同雪片一样下到各地官府。这期间也不知有多少捕快被下狱免职,挨了无数的冤枉打,可是那花蝶儿连一根毛也没有逮着,照样盗窃采花,过得逍遥自在。

那些官府慌了,也不知谁出了一个馊主意,以恶治恶,扬州知府亲自上门央求到了永乐帮。没奈何,安必胜只好亲自出马,来捉那花蝶儿,安必胜明察暗访,在苏州一大户人家真还把那花蝶儿给堵住了。

随后两人展开一场生死恶斗,那花蝶儿武功不弱,一把短短的青泉剑,的确使得快捷无比,神鬼莫测。此人还有一大特长,那就是轻功天下独步,他武功不及安必胜,但脚下抹油的功夫却比安必胜高。

安必胜追杀了几次,都被他在眼面前生生地逃脱了。从此后,那花蝶儿变得更加奸猾,常常是东打一枪西放一炮,行踪诡秘,实在不好捕捉,没奈何,安必胜只好求到这个行踪同样诡秘的师叔身上。

安必胜算是求对人了,那时不待对付花蝶儿这样的人有的是歪招,果然没用多久的时间就把那花蝶儿给翻了出来。

却说花蝶儿这日在那临安府中盗了两件青铜器,知道是商朝遗留下来的宝贝疙瘩,心中甚是得意。就到那牛角角酒楼来喝酒,这日酒楼的人不多,只有稀稀拉拉几个酒客,分布在偌大酒楼的四周。

这牛角角是一个山东人开的,那牛肉的味道京城驰名,特别是牛腩的味儿,可以说是天下只此一家。那花蝶儿吃喝得高兴,想起自己自出道以来罕逢对手,连永乐帮安必胜这样的大高手,都奈何不了自己,不由踌躇满志,噗的一口笑出声来。

就在这时,突听得身后有人冷冷道:“小*贼,你死期已近,还笑得出口莫?”

那花蝶儿闻言不由大怒,赶忙扭过头去找。只见身后约莫十五丈开外,坐了一个干巴巴的瘦小老头,头上几根稀疏的白发,连簪子也不用的,用一根脏兮兮的草绳系着,一付宿睡未醒的模样,眼角还有两坨眼屎,实是猥琐不堪。这老头衣着普通,却摆了一大桌牛肉,嘴里大嚼大啃,还不停唔唔哼哼道:“不赖,不赖,这牛角角的牛肉就是味儿不错。”细听之下,刚才那声音就是这老家伙发出来的。

花蝶儿心里诧异,可是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如何听得如此杂音。当下把那椅子一推,走到那老头子跟前,抱着膀子翻着怪眼看着这糟老头。那老头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哪里飞来的一只*牛,这骚腥味好臭,好臭,腌臜了老子一桌子好酒菜。***,找死吗?”说完,不停地用手在酒菜上驱赶,似乎那臭气的确臭不可闻。

花蝶儿勃然大怒,骂了声:“***,你老东西才找死!”抬腿就像那老头踹去。那老头呵呵地叫着,似乎有些手忙脚乱。也没看清他用招式,花蝶儿的脚就拿在了他手中,那老头把那花蝶儿像只猴子一样倒提着,随手舞起了圆圈。

那花蝶儿让那老头子随手一拿,顿时全身酸软,半分也挣扎不得。那一楼的食客见这老头子把一个百十斤的大活人,就像提只鸡一样顺手挥舞,不由看得目瞪口呆。心道这老头子弱不禁风似地,原来却是一个大力士。

那老头越舞越快,到后面就只能看见一团黑影在大厅之中滚动。那些食客更是看得舌头伸出忘了收回,只听那老头哈地一声怪叫,手中的花蝶儿夺手而出,直向那墙壁撞去。这一下势大力沉,势必将那花蝶儿撞得脑浆涂地不可。食客不由骇得都闭上了眼睛,心里都道,这老头子和那年轻人也不知哪里来的这么大仇恨,这下手也忒重了些。

却说就在那花蝶儿将要碰上墙壁之际,他突然把身体一团,伸脚在那那墙壁上一点,即刻倒纵回来,手中也多了一把寒光直冒的青泉剑。那糟老头正是这老废物,老废物想不到这花蝶儿反应如此敏捷,不由暗暗喝了一声彩。

那花蝶儿身在空中挺剑就直取老废物,那剑如同闪电一般快速无比,老废物哈哈一笑,道了声:“这剑使得不错,有些意思。”伸手硬向剑身抓来,那花蝶儿大喜,心里道你这糟老头找死,须怪不得老子。狠狠一剑刺来,恨不得一剑就把那老头子捅个大窟窿。可是剑刺到中途,就像遇到了一堵软软的墙,再也刺不下去,而且那剑被一股内力牵制,险些夺手而去。

花蝶儿大惊,赶忙变换招式,仗着剑快上去就是一阵疾风骤雨般的攻击。那老头子空手斗这花蝶儿,还是好整以暇、游刃有余,两人转瞬之间就斗了好几十招。那老头子见这花蝶儿剑法精妙,招式匪夷所思,每每到关键时刻都能转危为安,不由兴趣渐浓,一心要看花蝶儿剑法的精妙之所在。

这花蝶儿的确是后生一辈中的佼佼者,他能挡老废物这么多招,的确有过人非凡之处。那老废物越斗下去,渐渐地佩服起来,觉得这家伙的确是一个练武的奇才,杀之实在可惜,杀他之心渐淡,爱才之心顿起。有时手下也稍稍留情,要不凭花蝶儿的那一点微末行道,早就败了。

那花蝶儿也是越斗越胆战心惊,那老头子武功之高,自己实在是难望其项背。自己连吃奶的劲头都使出来了,也脱不了那老头子掌力所控制的范围。心里知道自己名声之臭,这天要命送于此,当即把剑一抛,大声道:“糟老头,我不是你对手,你要杀便杀,老子不打了。”

那老废物正打到兴趣之上,见那花蝶儿认输,不禁大为可惜。道:“你的精妙招式还没有使出来,眼看就要胜了,怎么就不打了呢?再来,再来。说不定你破了老子的掌法,潇潇摇摇大摇大摆就走了,老子想阻拦你也无能为力。老子虽然答应人家,要取你性命。可是你胜了老子,那也叫无法可想,无可奈何。”

那花蝶儿此时是有苦说不出来,他刚才和这老头子全力拼搏,早已累得手脚酸软,连提剑的力气都没有了,更不要说还有什么精妙招式了。见那老头子并不想杀他,不由想起一人,心道此人如此神经,莫非就是江湖之上盛传的为人疯癫匪夷所思的老废物。

心里顿生一计摇头道:“小爷今天不想打了,你要杀便杀,只是我的高深武功没有用出来,我的轻功天下第一,只是让你这样莫名其妙地杀了,真是可惜。”说完连声叹息。

那老废物如何听得天下第一这四个字。顿时两眼发光,屁股上都来了劲,心中暗道那土行孙那老猴子经常在老子面前吹嘘他轻功天下第一,老子也的确比不过他,这小子既然是天下第一,自然比那老猴子高明,老子把他带到土行孙面前,羞他一羞。赶忙道:“你轻功这么好,我带你去见一人,如果你胜了他,老子就放了你,如何?”

这老猴子此时早就将安必胜的嘱咐早就忘到脑后。临来之前,那安必胜知道这个师叔嗜武如命,一见到精妙的武功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安必胜知道花蝶儿武功高强,又奸猾无比,生怕他上花蝶儿的当,就要他见到花蝶儿就杀,不要问原由。

那花蝶儿见那老废物武功高强,今听得又要带他去见一人,心道这老废物武功高强,他的朋友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老子这牛怕是吹大了,如果不去,怕是立即就有性命之忧,只得假意应承,再寻脱身之计。

这日到了镇江境内,离那茅山越来越近了,一路上那老废物对花蝶儿看管甚严,那花蝶儿要想脚板抹油却也不易,这日到了镇江一家叫黄雀楼的酒楼,两人上楼喝酒,那花蝶儿喝道中途,借机小解,从茅房内翻到隔壁一家叫春香院的妓院去藏了起来。

那老废物等了半晌,也没有见到花蝶儿的身影,到这茅房一看,方明白了花蝶儿的把戏,这老废物气疯了喉,堵在那春香院门口叫骂。原来那花蝶儿在镇江呆过半年,对这黄雀楼的地形十分清楚,那花蝶儿原是想借机躲上一躲,想不到这老废物根本就不敢进妓院搜人,无意中找准这老废物的软肋,不由大乐。

那老废物骂得凶了,那花蝶儿干脆抱了一个妓女,在那临街的窗口上对那老废物尽情嘲弄道:“老家伙,你老还是省省气力吧,要不进来喝口酒,这春香院的姑娘个个如花似玉的,馋得你老流口水哩。”又回头高叫一声道:“姑娘们,这老哥哥在外面害羞,谁要是把老哥哥弄进来,赏银一百两。”

那妓院里顿时响起了一阵莺歌燕语,这老废物吓得扭头就跑。这老废物作了难,他虽然为人放荡不羁,也没有什么是非观念,可是天生就怕女人,更怕那些死了脸的妓女,生怕那些不要脸的娘们把他拽进妓院去了,老废物一世清誉就毁了,如何不溜之大吉。

那老废物在春香院守候多日,这花蝶儿就是不出来。这就让老废物犯了大难,要是他不进妓院去捉拿花蝶儿,对安必胜他们又如何交待,江湖上也要把他作为一个笑料到处传唱,这人的确丢大发了。

老废物实在逼不过了,只好冒着胆子向那妓院的大门走去。刚进大门,就见那大门口寄了一个妇人。这妇人一把年纪,却穿了一件低胸的花绿绿的便装,露出一大片嫩白浑圆的皮肤来。头上别了一枝嫩闪闪的大红花,那脸上的脂粉抹得像铜钱厚,把本来面目全遮盖了。

那妇人一见老废物,就扭扭捏捏地靠了上来,一双手吊着老废物的胳膊。憋着嗓子嗲声嗲气地道:“客官,你让奴家好生久候哟!”那老废物哪里见过这个阵仗,一张脸顿时羞得通红,赶忙来扯自己的手臂,可是那妇人力气好大,扯了一下居然没有扯动。

老废物大吃一惊抬头一看,见那女人眼光诡异满是讥讽之色,隐隐正是那天山妖姬,心中不由大惊,心中暗叫一声不好,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那女人右掌斜出,呼地一掌结结实实地击在他腹部之上。

那老废物突然遭到那天山妖姬的突袭,一时措手不及,只觉得小腹一阵阵隐痛,一股冷冰冰的寒气顿时就把全身裹住了。他也算应变及时,奋起一掌逼退那妖姬,嘻嘻地笑道:“我道是谁哩,原来是妖姬也来凑热闹,干莫打扮成这付鬼模样,莫非你暗恋老夫,想和老夫颠鸾倒凤,云雨一番。”

那妇人呵呵大笑道:“你这老滑头,拿了老娘的秘笈,平日里躲得无影无踪,想不到这臭小子帮了老娘的大忙,终于捉到了你这老滑头,死到临头还想占些口头上的便宜。今天落在了老娘手中,我看你还笑得出口莫!”

说完拍了几下手,那妓院的房檐上顿时就站起几个天山派提刀提剑的女弟子,其中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弟子拥着一人正是那花蝶儿。那妖姬笑道:“老滑头,你要找的就是这个小*贼莫?可惜他落在老娘手中!呵呵!”

那花蝶儿一见老废物不由十分羞愧,嗫嚅道:“老前辈,不好意思。”老废物呵呵一笑不无嘲讽地望着花蝶儿道:“*牛,你不是轻功天下第一吗?怎么落到了这鬼婆娘手中!这婆娘死了汉子,见你这个小白脸,今天晚上还不把你生吞活剥了哇。”

那花蝶儿笑道:“是呀!老前辈,你不知道其中的妙处,人常说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前辈你看这伙女子那个不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只有你面前那个稍稍年纪大些,可惜她自甘下流,把脸涂抹得像花脸猫一样,不过,前辈看她的肤色,身段、应该不错,说不定大大的不错。常言道徐娘半老风韵犹存,老前辈姜还是老的辣,要说风韵有滋有味那还是得数你面前那个婆娘。老前辈不要错失良机哟!”

那天山鬼母见那一老一小联手嘲笑自己,,不由勃然大怒。自己是一方霸主,岂能受此奇耻大辱,生怕那小*贼又说出有损自己颜面的话。对那几个女弟子挥了一下手道:“这小*贼不知死活,敢消遣老娘,把这小*贼给我砍了!”那女弟子手起刀落,一股血花飞溅,花蝶儿的那颗头如同一个冬瓜一样,通地一声掉在地上,在地上骨溜溜地翻滚着……

那老废物见花蝶儿死到临头居然敢嘲笑妖姬,虽见他被杀,心中不得不佩服他的胆量,心中暗道,这小*贼虽然万分狡猾,却死得颇有骨气,倒是小看他了,心里不由唏嘘一回。

原来花蝶儿早就听说过这天山妖姬的大名,自己也知道落在那妖姬手中必死无疑,要死就死个痛快,免得受这妖姬折辱,就出言挑衅,那妖姬果然中计。这妖姬盛恼之下,万万没想到自己给老废物帮了一个大忙,如果这妖姬不杀这花蝶儿,不管情况如何危险,这老疯子一定要拼命去除这个祸害,很容易就掉在天山鬼母的圈套之中。

这下反而去了老废物一块心病,那老疯子乐得呵呵大笑道:“多谢!多谢!原来妖姬也不像人们说的那样,糊涂透顶,还是会干一些好事的。”边笑边暗暗聚气,用自己的内力把天山妖姬注入自己体内的寒毒逼住,暂时不让它发作。

那妖姬何等聪明的人物,瞬间就明白了老疯子话里的含义,不由又悔又怒,知道老疯子想脚底抹油。呼的一掌就向老废物打来,那老废物手舞足蹈地大喊大叫道:“鬼婆娘怎么了,刚才还蜜里调油,帮老公除掉了心腹大患,转脸就想谋杀亲夫吗?这脸…这脸…翻得……”本来还想调笑一番,可是那天山鬼母的掌法实在凌厉无比,逼得老废物说不出话来。

两人转瞬间就斗了好几十招,要在平时两人还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可是那老废物先吃了那天山鬼母的暗亏,不觉渐处下风,那天山弟子又围在四周的房檐上,一个个虎视眈眈,一有机会就要合围老疯子。

老废物心里暗暗着急,一心只想脱围而去。那妖姬心里同样也是大为骇异,这老废物明明着了她倾尽全力一掌,可是那老废物劲力并无衰竭的迹象,反而觉得这老东西越斗越勇,心里不禁又吃惊又佩服,她不知道这老废物是强打精神一鼓作气,实际上早已是强弩之末了。

斗到不可分解的时刻,那老头子突然威风凛凛地大叫了一声:“着!”手中一件黑兀兀沉甸甸的事物就向天山鬼母劈面砸来。那天山鬼母知道这老废物诡计多端,以为他又使出了什么绝活,赶忙低头一闪,那老废物要的就是这瞬间的空隙,只听他长声一笑,双脚一点上了房檐。

只听哎呀呀呀一阵女子的惊叫,几个天山弟子也被他摔下房檐来。妖姬再要追时,对方已去得远了。妖姬只气得目瞪口呆,拾起地上的事物一看,原来是一个黑布口袋装了几个鹅卵石,这本是老疯子进妓院要哄那妓女的,想不到逃命时派上了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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