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以后,听到小船放下篷帆的声音,很响。
古铜脸同时在舵尾喊:“好,船要靠草街码头了。”
“鬼见怕”从船舱里钻出来靠近古铜脸对说:“老板小心啊!昨夜你那场功夫,可是虚了身子的人啊!这草街道码头小心靠啊!”
“你大司命尽说笑话,这点床上功夫算什么?”古铜脸嬉皮笑脸说着,还哼着小调。
这时候浮云也来到舱板上,她催着“鬼见怕”:“大司命,什么时候帮我看那东西?”
古铜脸问:“看什么?”
浮云大师不回答。
我说:“看诡异的阴孕。”
“什么?阴孕就是诡孕!天哪!这怎么可能?那不是诡异精灵缠身吗?”古铜脸大惊失色。
“什么不可能?”我问。
“就,就昨晚那……”古铜脸越说越紧张。
“什么就昨晚?你刚才不也那个她了?”我故意堵他说。
他更加紧张:“那,那也不可能呀!要不就是大师以前……”
“以前?什么以前?”我质问。
“以前她跟别的男人……”古铜脸更加结巴着,脸上冒汗。
“什么以前?你这个男人,简直太没良心了,你吃我时狠不得把你的的脑壳也一同塞进去,完了都不肯下来,这会倒好,又生怕粘上我,你也太不讲义气了吧?这难道就是你男人的本色吗?”浮云愤怒地骂起来。
“大师,大师,我,我……”古铜脸拉着她想解释。
“你走开!别碰我了!”浮去手一摔,冲进了船舱,还嘤嘤地哭起来。
“大师大师,我不是……”古铜脸一脸尴尬,不知所措,手握着船篙突然停在那里,让船差点打漩了。
我连忙劝道:“算了,浮云大师就这脾气,你也别见怪,把船停到岸边去就是。”
古铜脸却还忧心忡忡地问:“她真怀上了?”
“怀什么怀,你刚才没有听清楚,大司命是怕她怀上了阴孕。”我大声说。
“呵呵,这样啊!”他望着我们傻笑着,把船篙撑向水中。
“鬼见怕”连忙提醒:“老板注意,这里离鬼子很近,船要把稳哟!最好离鬼子船百来米就行,然后靠到一块石头后面躲藏起来。”
“好,好的,我会停住的,你放心。”古铜脸这才全力投入去撑篙停船。
小船小心地慢慢地朝岸边滑行,一边滑一边寻找着可以靠近的石头。
终于在一个流水湾湾前发现了一块大石头,古铜脸连忙把船靠近过去。
一会儿停稳后,古铜脸还爬上石头上去观察。
古铜脸突然担忧地说:“呀!还真是距那船只有百来米呢!你看,那鬼子船上的活动看得一清二楚的,你看他们招妓我们都能看清,还在哼那咿哟哪呢!”
“不要紧,现在是南风,他们在上风头,我们在下风头,他们船上的动静容易传我们这里来,我们船上的动静,他们听不到。”“鬼见怕”安慰他。
“是吗?那就好!”古铜脸一笑。
“没事没事,有我大司命在,就是鬼子发现了,这黑夜属于我的,我也让他们不能得逞。”“鬼见怕”大声说。
“你就吹吧!”我撇他一眼。
浮云突然说:“大司命敢做敢当,他不是吹。”她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船板上,气也消了。
“我也不吹,我做的饭是最好吃的。”古铜脸忽然望着浮云拍着胸脯也说。
浮云小脚踢他一下说:“那你就快做饭吧!大司命等下还要发功。”
“放心吧!大司命只管看,我这里做好饭等着你们来吃。”古铜脸抛下铁锚,拍拍手上的泥巴,笑得露出两排虎牙来。
我说:“也好,我来帮你烧火,把饭煮熟,就吃中午的剩菜。”
“不,不中午剩菜少了,我再去河边摸些鱼来。”说着,他就跳下船去了。
一会儿他回来了,手里提着两条一斤多重的大鲫鱼。
他一上船就对我说:“他看见鬼子从码头上抓了几个女人上船来了。”
“这又不知要残害多少良家妇女了!”我愤怒地骂道。
“那我快弄饭让大司命发功赶鬼子尸体,这样也好解救那帮女人。”古铜脸说。
“好的!”我说着准备烧起火来。
“别在这煮,让我提到岸上的河堪边去弄,怕鬼子闻到香味追来。”古铜脸拦住我。
“鬼见怕”笑道:“你真胆小,鬼子在上风头上,他能闻到我们的饭香吗?你就在这煮吧!没事,他也不敢来,来了我驱鬼吓他。”
“好好,我信大司命的。”古铜脸应着,已经架好锅动手煮起饭来。
浮云在一边看他好热情的样子,突然也笑道:“我就看你再弄餐好饭慰劳我们。”
“主要是慰劳一下浮云大师,她中午又被人吃了豆腐。”我在一边点火一边望着浮云气她说。
“哎呀!花花姐又气我了,阿弥陀佛,我心在佛。浮云装出一付潜心向佛的表情。
我讥讽道:“你算了吧!快到船舱去让大司命看孕,完了来吃饭。”
“是呀!大司命,我们走。”浮云拉了拉“鬼见怕”的手。
“鬼见怕”说:“花花也来吧!你是少司命,也得跟着看呀!”
“我不去,你不是说看阴孕只能你和患者两人看吗?”我赌气说。
“原本是这样,但是我大司命谁呀?我可以制造一下法术,这样不就可以了吗?”“鬼见怕”呵呵笑着说。
“你这个死鬼,我知道你就会玩我的。”我在他背上重重拍了一掌说:“那就快去呀!还要这里耽误时间干什么?”然后我一手拉着浮云大师的手走进船舱里去。
可是,这酉时看病没错,一走进船舱却是一抹黑了,还怎么看?
我问古铜脸:“你这船上的灯呢?”
“对呀!我忘记告诉你们要亮灯了,这灯可只能在船舱亮,千万不能拿出来呀!”古铜脸神秘地说着,跑进来从船舱坐板下拿出一个灯来,一拧就满船通亮。
“哎呀!难怪你说不能拿出去,你这玩意怎么这么亮?比汽灯还亮呀!”我惊讶地说。
“你们可知道我这宝贝是什么?它既不要油,也不要洋火点,还特别亮堂,这鬼子的东西他就是先进。”古铜脸嘿嘿笑着说:“这叫电筒灯,是我在鬼子一个汽艇上偷来的。”
“天哪!你这条船看上去不怎么滴,甚至还算是破船,可还有这么先进的东西啊!”我惊讶道。
“没什么没什么?鬼子的东西不用白不用,只是告诉你们,它电不多了。”他把电筒灯交给我后就出去了。
我把电筒灯转身交给“鬼见怕”话里有话地说:“你拿着它看吧!认真看,这亮晃晃的才看得清楚啊!”
“鬼见怕”接过灯去照了一下浮云,看见她静静在坐在那里没有动静,就问:“你不想看?”
“看看!”浮云说。
“那你怎么还不脱衣服?”我也问。
“这不是一脱到底了吗?”说着,她把早已脱光,却还故意披在身上的衣服朝后一推,哗啦一下,她全身一丝不挂了。
“哎呀!这小尼还真是想通了。”我讽她说。
“什么通不通的,有了一回通,后面就回回通了。”她说完,自己也嘿嘿地笑起来。
我说:“是呀!这女人就第一回那种羞涩难挡,有了第一回,后面就无所谓了,什么佛不佛的,道不道的,都是人,都有七情六欲。”
她嘻嘻地笑着说:“我昨晚已经破身,中午又让那个色狼吃了,我早已还俗了!”
“鬼见怕”却还要故意道貌岸然地说:“其实也不要紧,我们都是佛门中人,佛门中人看什么都要透视地看,脱与不脱其实意义一样。”
“你这男人,吃着了还要说乖乖话,你真是。”我揪了把他的脸说:“你快看,别耽误时间。”
“鬼见怕”立刻提着那个电筒灯蹲到浮云面前,一手握握灯,一手抓着她的凶器去看。
我猛地拍了下他的背说:“你不是说酉时看下裆吗?怎么还看她乳中又不是辰时?”
“啊!对不起,我是被她这雪白细嫩的皮肤,还有这两座高高圆圆的山峰吸引了,顺便看的,谁叫我是男人。”“鬼见怕”诚实地回答。
“你个死鬼,我就说你是一个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色道,你还死不认,这回你无话说了吧?”我骂道。
“我这不是看病吗?你就骂我是无良大夫吧!”“鬼见怕”却放开来了。
看过凶器后,再看会阴,“鬼见怕”一手照着,一手在上面不断地抓挠着,象在草地上寻找着蚂蚁,在水沟里摸鱼……
我看浮云已经难控自己了,她满脸通红,轻轻地发出“哼”声,就催着“鬼见怕”:“你这色道别得寸进尺,你要看就快看,这电光快没有了。”
浮云却轻轻地哼着说:“花花姐,你不要催他,让他仔细看。”
“哎呀!毕竟你是佛门中人,还是要顾及一下,大司命也就快一点吧。”我说。
“鬼见怕”却叹道:“唉,什么佛门不佛门,这蛋糕被人动了,不吃也会坏。”
我在“鬼见怕”背上再次拍了一下说:“你这个色道,你还真想吃呀?”
“不敢不敢!”“鬼见怕”这才收起手来。
我连忙对浮云说:“大师,你快把衣服穿好,怕冻凉。”
浮云却着焦虑地问:“大司命,情况怎样?”
“鬼见怕”思忖半天,然后说:“有点象。”
“有点象?象什么?模棱两可的。”我吼他,心里总好象对他有股气。
“鬼见怕”看我一眼,然后望着浮云说:“象阴孕。”
“还真阴孕了?”浮云突然哭起来。
“大师,你怎么啦?”外面的古铜脸听到哭,着急地对我们喊。
“没什么,她有了。”我回答上,拉着浮云秩“鬼见怕”一起从船舱出来。
电筒光只剩下微弱的亮光了。
“什么?有了?真有了?”古铜脸怔怔地望着我说:“真有了就生下来,我还是认,我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男人。”
“你算了吧!”我骂道:“你别说大话,真要是有,你还能这样说吗?”
“真要是你让我怀了,我带他们赶了尸就回来跟着你驾船,再不让你跟笑笑混了。”浮云抽泣着说。
“嗯!大师,那是我求之不得,我会的!我一定会娶你!”他一副认真的样子让我和“鬼见怕”忽然感动。
我们一齐笑了。
我认真地对古铜脸说:“不是你怀的,你放心。”
“不是我的?那谁啊?哪个狗东西的?”古铜脸忽然愤怒地骂起来。
“鬼见怕”瞪着他说:“你别故意装豪爽,其实你知道是阴孕。”
“阴孕?阴孕我真不知道呀!”古铜脸装一副傻样。
我说:“好啦!别说了,就此打住。”然后我拍拍浮云劝道:“阴孕没什么,大司命在这里,他会有办法的。”
“是呀!我谁呀!我大司命在,哪个妖鬼敢缠身,看我不叫他粉身碎骨。”“鬼见怕”朝船板上一坐,他面前一锅鲜鱼正煮得香喷喷。
我拉着浮云的手也坐到锅前说:“不要紧的,我们吃饭吧!”
浮云却象没有胃口,嘴巴里叨叨地说着:“这怎么一两回就真怀上了阴孕啊!唉,其实我想它是阳孕啊!”
““他变态了,男人变态就这样,我以前就听说过。”“鬼见怕”愤愤地说。
我突然问他:“大司命你赶尸,碰上漂亮女尸,不会做这种事吧?”
他一震:“我谁呀?我能干这种恶浊事吗?”他大声说:“我可是有女人的人,不象他一根光裤带”。
“那还差不多。”我回道。
“妈的,这男人就是小气,不然他怎么不到镇子上乡村茶炮馆去,那里多的是豆腐吃。”“鬼见怕”忽然骂起来。
“我看也是,有的男人就这样,又想那里舒爽,又没有钱,唉……”我也骂道。
“可这个男人他应该有钱,这么个棺材铺开在这里,还是一个码头小镇,生意一定好。”
“有钱又怎样?有钱的男人多着呢!可是,还不是有好多男人行这种恶浊事,不就是舍不得那几铜壳子吗?”
“这样的男人就是狗屎一砣。”
“对,就是。”我在迷糊中睡去,感觉“鬼见怕”那咸猪手又在我的双峰上动起来。
不过,不知什么时候我还是睡过去了。
“鬼见怕”突然在我背后说:“你怎么又睡到我背后去了?”
我突然一下惊醒后回答说:“你神经病,明明我在你前面,你一只手抓着我那里,一只手落在我前沟村庄户人家呢!就这么一块窄窄的木板子,怎么又说我到了你背后?”
“是呀!可是……”他疑惑地问:“我这背后怎么这么冰凉的一双手插在我的两腿间呢?”
“背后冰凉?是不是你后面被子被挪空了?”我问。
“啊!”他回答着手抽出去到背后去摸了摸说:“好象被子是挪空了,只是不知一个什么冰冷的东东在靠着我。”
“那是什么?”我一惊。
“不知道?管它呢!继续睡吧!”他说了一声拍拍我,我们继续睡。
可是,过了一会儿他又说:“妈的,这冰凉的东西怎么越靠越近?硬象块死铁似的让人难受着呢!”
“这么厉害?那你得看看,到底什么让你抽风了,这样冰凉。”我提醒他。
他立刻坐起来,然后反身仔细地朝那边摸了摸突然说:“呀!好象是一具尸体。”
“什么?又一具尸体?别开玩笑了。”
“真有一具尸体,还光着身子的尸体。”
“天哪!怎么回事?这些僵尸老是和我们闹着。”我立刻也爬起来,下床把马灯拨亮后提着去细看。
妈的,还真是,一具光着身子的女尸体就躺在我们的床边,紧贴着“鬼见怕”刚才躺着的那地方。
“这是哪具尸体?”我疑惑地问着。
“是她?”“鬼见怕”看一眼后顿时一惊。
“你认得她?”
“船上的。”
“谁呀?”我再看了一眼也问。
“笑笑。”
“什么?那个可恶的笑笑,可怕的浪荡女子!”我骂起来:“被老板奸尸了,竟然还一丝不挂地从棺材里躺到了我们的床边!躺到了你的身上?真不要脸!”
“唉,一个落魄女!”“鬼见怕”叹一声。
“是呀!还把棺材盖挪过来了,还紧紧时贴着男人身子躺着,哼看我不收拾她!”我满脸涨红。
“原来还她这个鬼在闹啊!”“鬼见怕”说着要去拿桃木剑来,准备用剑去劈抽一下桃子的尸体。
“算了吧!你还真想去鞭尸啊!”我忽然动了恻瘾之心。
“可他太可恶了,是老板奸了她的尸,又不是我,她怎么好象要赖我似的,还调我的情,占我的便宜呢!”“鬼见怕”好象失了自己的贞操一样气得愤愤的。
“你别假正经了,还是把她移到棺材里去,说不定那老板什么时候还要来用她的,你就吃点亏,把她盖上盖子,老板要再来奸她,让他也吃点亏揭盖子。”我建议他。
他想了想就弯下腰按我的要求去搬笑笑。
却发现笑笑整个尸体弯曲了起来。
“奇了怪了,明明刚才那个老板强奸她时,她还直直地躺着,这会怎么还侧着身子弯曲起来了?”“鬼见怕”一只手轻轻地拨了拨笑笑。
这时候,那具僵尸却在地下长长地叹了一声,还发出一声梦呓般的声音:“我冷”。
“她好象说话了”我惊讶地大声说。
“是啊!她好象是活了。”“鬼见怕”也惊讶着后退两步。
这时候,躺在地下的笑笑竟然抬起双手,大声地叹了一口气后,伸了一个懒腰就坐了起来。
我顿时吓得身子一软,倒在床板上。
“你到底是人还是鬼?”我恐惧地大声问。
“我是鬼吗?我怎么看得见你们?”她自己也惊讶地这边看看,又那边望望。
“啊!你一定是人了?”我肯定地说。
“我,怎么会在这里?”她揉着眼睛,摸着脑壳,尽量回忆着。
“你怎么在这里?你是在乡村茶炮馆那里被人抬来的。”“鬼见怕”告诉她。
“哦——,对!我前一个时辰是人,后一个时辰是鬼,再后一个时辰现在又成了人,现在看见你们了,现在是真正的人了。”她突然缓过气来了,并且转脸看着我,似乎在找回记忆。
“你就是桃子,不是,是笑笑吧?”我认真地问她。
“是呀!”她象睡醒了一觉一样回答说:“叫我桃子也行,叫笑笑也行”。
“你不是在我们坐的那船上的吗?怎么又到乡村炮馆跑生意去了?”我又问。
“问这么多做什么?”她又恢复了凶巴巴的样子,头一摆说:“我冷。”
“鬼见怕”连忙从被子上拿过道袍给她披上。
她把道袍朝身上一披,又朝身子上扣了扣,感觉冷得发颤。
“你这样光着身子还是冷,你的衣服在那边,还是先穿上衣服吧!”我劝她。
“妈的,那个臭老板男人太不讲信用了,脱光了我的衣服用了我,还不给我穿上,不知丢哪了。”笑笑忽然愤怒地骂起来。
“你知道老板奸了你尸?”“鬼见怕”问。
“开始不知道,后来知道。”笑笑回答。
“开始不知道?”我感到奇怪。
“是呀!开始我还是死人,是一具尸体,后来他奋发进取我才醒来。”她轻轻笑道。
“这么说你还得感谢他是吗?”我撇她一眼。
“也是,这样的臭男人虽然很臭,但我还是感谢他,不光这一次奸我救了我,以前他也这样救过我的姐妹。”她说。
“鬼见怕”一个冷哈哈:“那色鬼还真是个救命恩人喽。”
“好吧!不喽嗦,你把衣服穿好吧!天也太冷了,这山洞还好一点,要是在外面,你不死也得冻死。”我从那边棺材边拿过衣服来丢给她。
她立刻把衣服穿好,再把棉道袍披上。
“是呀,你刚才被老板奸尸时明明还在棺材里,怎么一下跑到我们的床边了,还贴着他?”我指了指那个棺材盖。
“哎呀!你也是个女人,你出门在外问这么多做什么?”她又回绝我的问话。
“鬼见怕”却换了一种方式,他的话带有黑色幽默:“你动作还蛮快的哟笑笑,明明你在船上,却一下跑到乡村茶炮馆去喝茶了,又一下被别人从那里抬出来放到了这个洞里的棺材里,一会儿你还从棺材里爬出来,竟然跑到我们床铺边,还贴着我睡呀!”
“大哥,我也不怕你笑话,我就是一跑江湖的。”
“你不是那船老板的妹妹吗?”我故意说。
“什么妹妹,江湖妹妹。”她大大咧咧地一个笑。
“江湖还有妹妹?”我苦笑。
“嗯,是丑哥他上次船在这小镇码头落脚,把我从这乡村茶炮租去随船的,昨天我听说这馆里来了一帮有钱的排佬,就随你们船从那边赶回来的。”
“这么说你是来抢生意的喽?”“鬼见怕”问。
“嗯喽!”她的回答很有特色,语速很快,暖和了身子,声音也大起来。
“那你怎么直着进去,又被那里的人横着抬了出来。”“鬼见怕”直直坦率地问。
我瞪了他一眼。
“妈的,那帮排牯佬一个个是猛男,三个,就接了三个,我就被他们顶得不省人事了,再后来我就不知道了,直到我感到有人在我下面不停地撞击,然后还在我嘴巴上亲着吸气一样,我就突然醒了,一看是这里的老板,我认得他想喊,他却一把将我的嘴巴捂上了,捂得我又晕了过去。后来,我听到你们说话,我才醒来,可是一醒来,我身上被脱得精光,冷得我打颤,再一看,你们这边还有人在这里睡觉,我就爬到这里来了,紧紧地挨着他,我知道他血气好,身上热量好,能把我身子暖和一下哟!”
“原来这样啊!”我叹口气问“鬼见怕”:“现在什么时候了?”
他回答:“也不知道,反正还没有到辰时。”
“那就再睡睡吧!”我说。
“那这样,你们两个女人睡床,我去棺材里去睡吧!”说着,他挪动步子要走。
我不愿意和一个刚刚还是死人的人睡在一床,要是那样,我的心里怎么也承受不起这种变化,我对“鬼见怕”说:“我要跟你睡。”
棺里面睡不得两人。
“我要跟你两个人还是在床上睡!”我说:“让她还是回棺材去睡。”
“棺材里冷!”
“把你的道袍给她盖上就不冷了。”
“不,那样我怕!”笑笑突然说。
“那怎么办?”我睁大眼睛问她。
“我要跟大哥睡。”她突然嗲声嗲气地回答。
阳孕我就真要上船跟着这个死鬼。”浮云望了一眼古铜脸。